“我也玩得很开心。”他认真地说：“你是个非常特别的女孩，而且很有度。你为我开启了另一扇窗，使我得以用另一角度去观察事。这对我而言也是很不寻常的。我也要谢谢你，雪岚。”

“少跟我嘴！”纪太太怒：“你忘了自己的状况了吗？照顾你已经够麻烦的了，你还不跟我合作，净给我惹麻烦，你是存心气死我是不是？”

“还晓得回来啊，雪岚？”纪太太愤怒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你这一整天野到那里去了？”

候来得自然多了。而整顿饭里，他们都聊天聊得非常开心，谈论着各自喜的诗词和小说。他的专长偏向西方历史，现代诗读得比古诗多：但当雪岚谈到苏东坡和晏几时，他也带着极大的兴趣来和她讨论：当他谈到目下西方世界的文学倾向时，她也兴致昂地和他说个不休。而后餐厅里播放的古典音乐又引起了他们对音乐的讨论…雪岚不记得自己曾经和谁说过这样多的话了，奇怪的是她居然觉得自己聊得罢不能。魏伯渊似乎有着与她相类的觉。因为吃过饭后，他们在餐厅里一直待到下午六。然后他笑了：“我们是在这里再吃一顿，还是换个地方去？”

“记得我昨天和你说过的话么？我要求你信任我。”他的声音低沉：“来吧，雪岚。”不等她再度开，他已经推开了门，走了她家的客厅。

雪岚还没来得及回答，纪太大已经了来：“不

“妈妈，我并不累…”雪岚的声音是可怜兮兮的。

雪岚艰难地吞了唾沫，无言地了。［这很荒谬，是不是？我早就不是小孩了，可是…”

“我陪你去。”他轻轻的说。

“免了。”纪太太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你现在就给我上床去。史大夫要你多休息，怎么可以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谢谢你，我玩得好开心。”雪岚对着他微笑，温柔地拉着他的手。既然他整日里都挽着她行动，这样的接对她而言，已经和呼一样的自然了。

雪岚颤抖了一下。她新生的自信，在母亲毫不留情的攻击之下，就像是向的雪一样的化掉了。和魏伯渊在一起的时候，她几乎已经忘了自己是个瞎；然而现在，她又开始痛苦地觉到：自己毕竟是个残废，是个没有行为能力的人…

他猛地放开了她。雪岚了气，试着使自己镇定下来。然而林妈的下一句话像炸弹一样地炸碎了她的努力：“太太回来了。知你去了，她好像不大兴呢。”这句话说得很轻，仿佛怕里的人听见似的。

“不！”雪岚惊：“她…可能会对你很无礼的！”

不知为了什么，他的话使她想哭。雪岚低下了，突然间觉到他环住了自己的肩膀。雪岚的心突然加快。在这一刹那间，她烈的意识到他的温，他的接近，他男的气息。整日里环绕着他们的、温馨而愉悦的气氛突然间变得张了。雪岚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你很怕她，是不是？”

“伯渊…”

“只是…只是去吃饭而已。”雪岚细声：“妈妈，这一位是…”

魏伯渊地握了一下她的手。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一直到了这个时候，雪岚才发现他已经非常、非常生气：［请容我介绍自己，纪伯母。我叫魏伯渊。魏仲杰的异母哥哥。我刚从国外回来，刚知令媛的事：因此我决定过来看看她。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明天想带令媛去走走。明天下午两可以吧，雪岚？”

她完全忘了时间的飞逝。他们吃饭、聊天、听音乐，然后他载她去兜风…一直到过了晚上十，魏伯渊才送她回去。

就在这时，林妈的声音在门前响起：“雪岚，是你回来了吗？”

雪岚倒了一冷气，指尖蓦然间变得异常冰冷。魏伯渊上觉到她的张，本能地握了她的小手。

“那么我就更应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