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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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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大西洋岛

勒麦日先生胜利地望着莫朗日。显而易见,他只对他一个人说话,他认为只有他才当得起他的秘密。

“先生,”他说“被我们的君主昂di内阿的一时的兴致引来此地的法国军官和外国军官为数很多。您是有幸听到我披lou真情的第一个人。但您曾经是贝里欧的学生,我是如此怀念这位伟大的人wu,以至于我觉得,将我的我敢说是独特的研究的无与lun比的成果告知他的一位弟子,就是向他表示了敬意。”

他摇了摇铃。费拉吉chu现了。

“给这些先生们上咖啡,”勒麦日先生命令dao。

他递给我们一个se彩鲜艳的盒子,里面装满了埃及香烟。

“我从不chou烟,”他说“但昂di内阿有时候来这里。这些香烟是她的。请用吧,先生们。”

我一向讨厌这zhong黄烟草,它竟使米肖迪埃街上的一家理发店的一个小伙计自以为ti验到了东方的享乐。但是现在,这些ju有麝香香味的香烟并非没有xi引力。再说,我的质量一般的香烟早就chou完了。

“这是《ba黎生活》的合订本,先生,”勒麦日先生对我说“如果您有兴趣,您就看吧,我要跟您的朋友谈话。”

“先生,”我语气相当激烈地说“诚然,我不曾zuo过贝里欧的学生。不过,还是请您允许我聆听你们的谈话吧:我还没有失去gan兴趣的希望。”

“悉听尊便,”小老tou说。

我们舒舒服服地坐下了。勒麦日先生在桌子后面坐下,挽起了袖子,开始说dao:

“先生,不guan我在学问方面是多么醉心于完全的客观,我也不能把我自己的历史从克里托和尼普顿的最后一位后裔的历史中游离chu来。这既是我的遗憾,也是我的荣幸。

“我是依靠自己的努力而成功的人。从童年起,十九世纪所给予历史科学的ju大推动力就使我gan到震惊。我看清了我的dao路。我不顾一切地走上了这条路。

“是不顾一切,我说得很清楚。在1880年的考试中,我完全靠自己的工作和长chu1获得了历史和地理的教师资格。那是一次大考。通过的十三个人中,有几位后来是很有名的:于连①,布若阿②,奥尔ba赫③…我并不怨恨我的那些登上官方荣誉的ding峰的同事们;我以怜悯的心情阅读他们的论文,对些由于资料不足而不可避免的可悲的错误极大地补偿了我在教学生涯中所gan到的失望;如果说长期以来我摆脱不了这zhong虚荣心的满足,那是因为他们的谬误使我心中充满了ju有嘲讽意味的快乐。

①法国历史学家(1859一1933)。

②法国学者(1857—1945)。

③不详。

“我原是里昂的帕克中学的教师,我是在那儿认识贝里欧的,我热烈地关心着他有关非洲历史的研究工作。从那时起,我就想写一篇很有独创xing的博士论文。主题是关于在反对阿拉伯入侵者的十二世纪柏柏尔女英雄卡赫娜和反对英国入侵者的法国女英雄贞德之间进行对比。我向ba黎大学文学系提chu了论文的题目:《贞德和图阿雷格人》。单这题目就在学术界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和一阵愚蠢的哄笑。朋友们私下里提醒我。我拒绝相信他们。结果,有一天,校长把我叫了去,先是对我的shenti状况表示chu一zhong令我惊奇的关心,最后问我是否乐意带半薪去休假两年。我愤怒地拒绝了。校长井不jian持,但是,半个月之后,bu里的一纸决定毫不客气地将我任命到蒙—德—ma尔桑①的一所法国最小的、最偏僻的中学里去。

“您要知dao我患有胃溃疡,请您原谅我在这个偏远的省份中的行为。在朗德,不吃不喝,又能干什么?我是又吃又喝,劲tou儿十足。我的疗法是吃fei鹅肝、山鹬,喝putao酒。见效相当快:不到一年,我的关节开始格格作响了,就象一辆自行车在尘土飞扬的路上跑长途,而lun毂又上了太多的油一样。好一阵痛风发作,使我卧床不起。幸亏在这有福之地,葯和病比肩而立。于是,我到达克斯去度假,打算化掉这些令人痛苦的小石tou。

①法国西南bu城市,在朗德省。

“我在阿杜尔河畔租了间屋子,临着‘浴者’街。一个诚实的女人来给我zuo家务。她也给另一位老先生zuo家务。老先生是个退休的预审法官,罗歇—杜科协会的主席。这协会是个研究科学的大杂烩,一些本地学者以一zhong惊人的外行致力于研究一些最古怪的问题。一天下午,由于下大雨我没有chu去。那个女人正起劲地ca着门的铜cha销。她使用一zhong叫作硅藻土的糊状wu,摊在一张纸上,她ca呀,ca呀…那纸的样子很特别,使我gan到奇怪。我看了一yan。‘天哪!您从哪儿拿的这纸?’她慌了:‘在我的主人那儿,这样的纸,那儿一堆一堆的。这一张我是从一个本子上撕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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