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四喜什么时候回来我就什么时候动笔!”
砰地一声,包翠娘摸摸鼻子吃了满满一碗闭门羹。要命!她紧锁着眉头,一时之间让她上哪儿去找四喜?
愁眉不展的包翠娘刚走,门板再度响起轻敲声。
“是谁?”
这一天,他醒在混乱里,又一次次被人打断思绪,偏偏见的都不是他想见的人,这会儿,又是哪个不识趣的家伙?
“干么没事摆个臭脸?”
进来的人是个男子,他打开了房门再回过身笑嘻嘻上了门闩,无视于荆澔冰漠的眸光,自顾自在他面前坐下,再自壶里斟满了杯子,可一饮之下却怪叫出声。
“有没搞错?你的四喜没睡饱呀!每回上你这儿壶里都只有酒的,怎这回成了热茶?”
“四喜回乡下耕田了。”荆澔拂了拂乱发,帮自己斟了杯热茶一口饮尽,这茶是方才那叫秋棠的丫头端来的,正好可以让他清醒点。
“四喜回乡下耕田,你就改喝茶了呀?”他一脸不信。
“喝酒误事,也许,是该少喝点了。”荆澔隔着杯缘觑见他因听了这话跳高了的身子。
“乖乖!天下红雨啦?荆澔,这话我同你说了快三年,你哪次不当我是在放屁?”
“石守义!”他慢条斯理放下杯踱回桌案前,纸一摊笔一扫,头也没抬沙沙画着“怨不得人,你的话本来就放屁的成份居多。”
“喂、喂、喂!你这是…”
石守义话没完,脸上就扑飞来一张纸,他忙忙伸手抹下,忘了方才的话题,认认真真研究起荆澔扔来的画像。
那男子,留着落腮胡,约莫六尺身长,体宽骨硬,浓浓两道八字眉配上凶神恶煞的面容,还有,他的右手竟有六根指头,那第六根变了形的突出物像根鸟爪子般生在小指上,带着一丝诡气。
“这家伙,就是你这回帮我去勘查丞相府盗案现场,后臆测绰号『鹰鸠』的男子形貌?”
荆澔点点头睇着他。“当心点,你这开封府尹的头号捕快,这家伙挺有本事的,又专挑官府人士下手,显见对你们这些吃衙饭的极不爽快。”
“怕啥?”石守义对着男子画像挤眉弄眼“会动手抢人东西的,哪个不是心里不太爽快?其实呀…”他拉长语气睇着荆澔。“长得这样凶神恶煞的比较不用怕,至少还有得防,最怕的反而是那种外表看来斯文,却因心头老挂念着死去的人,而沉沦在酒乡里的醉鬼!”
虽是环臂冷目回瞪好友,荆澔心底却起了寒。昨夜那少女,难不成真是他因思念嫣语产生错觉,在酒力淫威下被伤害的受害者?
“别恼、别恼,开开玩笑罢了!”石守义弯身向好友打恭作揖,天知道,这家伙可得罪不得,今日他能得着开封府第一神捕的头衔,大半来自于这家伙的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