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我刚发现这里发生了一些怪事。梦娜，你别尖叫，但是我想有人想诬陷我杀了唐威龙。”

“你怎么知？”

“小妹，是你吗？”

“我的天！”

“他是在嫉妒，但那只是分原因。别忘了他还认为我试图窃取他的保全程序。像他那人不懂得原谅或遗忘，他认为他可以一石二鸟。一方面报复，同时使你反对我。”

“我回西雅图了，”东尼的声音很奇怪。“但是我不在家。”

“唐威龙是被三八手枪杀死的，不是吗？”

“我在一小时前到家，我不在时有人去过我的公寓。”

“没错。一时间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个。听着，小妹，我有张。别告诉任何人，包括家里的人，我已经回来了，好吗？我需要时间理清解困的方法。”

“但是爸妈都回西雅图了，他们在几小时前到的，他们知你随时会回来，我可以告诉他们吧？”

没错，达克还没说他的指控，但是梦娜知那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她已从他的声调听了来。

“东尼，现在不是说故事的时候，别卖关。你找到了什么？”

第二项事实是，虽然她无法证明，她打从骨里不认为东尼是杀人凶手。梦娜告诉自己，她务实地能够承认任何人，包括东尼，在某状况下可能会杀人。但是对东尼，或是任何其它家人，他们只有在极端恐惧或是愤怒、或是自卫时，才可能犯下杀人的罪行。绝不会是事先策划好的冷血行迳。

“你是说你知谁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

“而警方并没有找到凶，不是吗？”

“透给谁？”梦娜糊涂了。

“不，别告诉任何人。让他们认为我仍在洛杉矶。你知家里的人碰到危机时会多兴奋。”

“我不懂。那件衣服在哪儿呢？”

“我不相信达克会这事。”

而不论唐威龙的为人如何，他就不是那会激怒敌手的人，就算他正想勒索对方。

一时间梦娜无法呼。“不。”

“只有一个人有此能耐。你的好朋友，石达克。”

“它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东尼持。“你看不来？他不想我介你们之间，愿意不惜任何手段来对付我。”

“也是唯一有动机的人，他恨我的骨气。”东尼的声音转柔。“很抱歉，小妹。我知这话你听起来不好受。”

“东尼，”梦娜抓话筒。“你在哪儿？”

“压在最底下。”

“我的天！”真的有人想让东尼显得罪嫌重，梦娜想。“但是谁会去发现？什么时候发现？”

“嗯，”梦娜低喃。“至少我没听说。”

他相信是东尼杀了威龙。

“你猜不来？”东尼的声音苦涩。

梦娜皱起眉。“有人翻你的脏衣服？为什么？”

梦娜闭上睛试图思考。“我们得仔细谈谈，我们必须写下所有的细节，然后一条一条地分析∠实说，达克最擅长这事。”

“起先我也不确定，我只是觉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你懂我的意思吧？”

“嗯。证据，栽赃。我确信放在我脏衣篮中的那把枪只是一个开始。”

“我还不想惊动他们，”东尼若有所指地顿了气。“而我绝对不想任何人在无意中透了我已经知自已被人陷害的事。”

她必须找方法将他拖离既定的轨，否则他终究会把罪嫌东尼的上。

她急急给了他另一说词，但是她很清楚那说词本不合逻辑。它的漏百，而若是她能看其中的漏，达克也能。

“你猜有人希望那把枪在哪里被人发现？”东尼郁地说。

“你知的，俗话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嗯。但是…”

“我打开行李，把脏衣服扔篮。但是当我打开脏衣篮时，我发现原先丢在最上面的绿衬衫不见了。我非常确定那是我飞往洛杉矶之前扔去的最后一件衣服。”

“老天！梦娜，不论如何你绝不能告诉达克我回来了，而且

“老天！东尼，你开始像在说台词了。”

“警方是这么说的。”梦娜的膝盖几乎要垮下来。

“老天！东尼，那不是你想要制作的那戏里主角的名字？”

电话响了，将她自混的思绪拉回。梦娜慢慢地过去接电话。她拿起话筒，希望来电的人不是达克。她还没心理准备去应付他。

她的逻辑推理毫无漏，梦娜想，更有她的直觉后盾。但是她无法证明任何事。而同时，她恐怖地察觉达克正义无反顾地照着他设定的方向前。

“我想我还是躲着比较好。枪我已经丢掉了，现在我在奥拉街的一家汽车旅馆。我是用莫石佟的假名登记的。”

梦娜全发冷。“那解释了留在我电脑上的信。”

“你认为他是在嫉妒？东尼，这太荒谬了。达克不是会嫉妒过的人。”

“诬陷？”梦娜茫然地望着窗外。“你在说什么？”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事实是，东尼不是贼。他不可能是威龙的客。

梦娜几气。她必须保持镇静，她必需用理智思考，她必需依赖她的直觉，还有她对家人的认识。

“懂。”梦娜没有质疑东尼的直觉，他是家人。

“我怎么知？或许是警察，在他们得到足够所谓的证据，拿到搜索状后。”

“我不知，但是我真的张起来。我翻遍整幢公寓看看是否丢了东西，结果是什么都没丢，反而多了一样。”

“一把枪。三八径的，”东尼说。“藏在脏衣篮底下。”

“证据？”

“怎么了？你讲话的声音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