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干嘛?我在打你屁股!什么话都不讲出来,只会闷着想想想,笨女人!”他又打了一掌。
“不要叫我笨女人!”焕真挣扎着。
“完全没想过我会不会担心,你不会报平安啊!多少人为你食不下咽,你对得起我们这些为你伤心的人吗?”他又一掌掴在屁股上。
“颜健新,放我下来!”已经有人过来看好戏了。
“你要怎样赔偿我破碎的心?每天睁开眼睛就怕你寻了短见,”他不停手的打下去“就算你执意要走,也要让我知道你在哪里…”
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她的背上,接苦又是一滴“让我知道你是安全的,没有饿着也没有冷着,你是好好的,”他这个大男人泣不成声“你是好好的就好了…没有小孩有什么要紧的?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我要你呀!又不是只要一个老婆…我只要你呀!”
抱着他的膝盖,焕真也跟着哭了起来。所有的疑虑和伤心都被这场泪雨洗涤。
…—
“不用背我啦。”伏在他背上,焕真小小声的说“你打得不重…”
“我不该打你的。”健新懊悔的要吐血“我真的没有打老婆的习惯,我只是很焦急…”
“我知道。”焕真把脸贴在他的背上,这样的宽阔安全。
回到焕真渔村的住所,扭亮了灯,发现是这样简单的小地方,只有单人床、童桌,以及一个小衣柜。
“床很小,恐怕会有点挤。”焕真羞涩的说“还是你要到教会…”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健新把她放下来,做出可怕的表情“我要用铁炼把你捆在我的腰上,让你哪里也去不了。”
焕真笑了。选了重逢这条路对不对呢?其实,健新没有找来,她也会回去的。不试试看,永远不知道。如果试了还是不行…到那时再说吧。在失败前,他们会是幸福的。
未来太多不定数,谁又知道呢?
“我不会走的。我在你身边。”她主动吻健新,像是发誓一样。
本来只是浅浅的─个吻,却因为分离的焦虑与悲怆,失而复得的狂喜与唯恐失去,两个人像是点起了一把火,交缠着唇与舌,像是恐惧没有明天。
肢体也交缠。这次,焕真没有拒绝。
他们从月亮初升交缠到火样的黎明,像是这样的深入,才能够保证两个人不再分离。
门口的郁青小树哗然,雪白的小花映着朝霞似酡红,绽放着青涩馥郁的芳香。
…—
一个月后,颜苏两府的喜事,热闹而欢腾。
这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在两个公司都成了传奇?床渭踊槔竦谋隹捅桌了,又追加了二十桌。縝r>
紧张的焕真刚化好妆,翘首像是在等谁。
“你在等谁呀?”岭月好奇她的坐立不安。
“没、没有。”她红了脸。怎么会来呢?她攒着媒人红包,找了好几天,却怎么也找不到幻影婚姻介绍所。
“花束、花束,有人送花来。”长辈皱了皱眉“啧,怎么送梨花和番石榴花?谁这么没有常识?”
焕真抢过那把花,眼睛凝着感激的泪,她放下新娘捧花,拿起那束纯白。
摊开掌心,幻影婚姻介绍所的贵宾卡闪着柔和的光。
“岭月。”她站起来“我很幸福,也希望你会幸福”她把贵宾卡塞在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