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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待得天晴hua已老(3/6)

果,容灿身上的信号烟火不仅招引了漕帮弟兄,更招至另一艘大船。

它以满帆朝这方全速前进,高立的船桅上升起一面锦旗。

旗帜飘飘,众人已然分辨,那是阎王寨的大旗帜。

因漕帮运送铁制兵器的船只失去联系,久候在两湖一带的阎王寨弟兄接不到船,这情况从未有过,寨中弟兄无不猜测忧心,甚至造成二当家容韬对他的郡主娘子误会重重,以为双生兄弟容灿与其他弟兄失踪,是她对外泄漏风声。

事发,阎王寨已出动探子营好手追踪,不仅如此,五当家李星魂与排行第七的赵蝶飞亦奉寨主铁无极之令,沿著流域分头探寻消息。

今日,赵蝶飞的大船正在附近,见天际三朵橙色烟火,自然赶到一探究竟。

大船船舱颇为宽敞,光线由圆形木窗迤逦而下,造就一室雅静。

“滇门的标识,奇也怪哉…”靠在木板墙旁,赵蝶飞透过圆窗观察外头,见江面许多烧毁的舟只,以及上头隐约可见的五瓣火焰花,心中好奇得不得了。偏偏玉郎与张胡子听到她的船不日将与五哥会合,两人直接把昏得不省人事的灿丢下,等著五哥替他治病解毒,然后拍拍屁股便要走人,说什么运送铁制兵器与部分火藥的漕帮大船链靠在葫芦峡中段水域,只眠风、卧阳和赴云三兄弟看守,再不去相救,大船进退维谷、前后困难,三兄弟不饿死也会无聊死。

问那群大汉要怎么拖出大船离开葫芦峡?他们却面面相觑,彷佛惊讶于一向精明赛诸葛的赵蝶飞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们给了答案…

“干啥费力拖船?咱们有炮有火藥,直接把峡口炸了不就得了,遇一个炸一个,遇两个咱们炸他妈的一双,大船一路往前开,等到没峡口可炸,呵呵呵,那儿非改名不可,万不能再叫葫芦峡啦。”

笔意吊她胃口嘛!唉,虽然灿在这儿,但想从他口中探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像、有点、不是那么的容易了。况且,他还昏著呢。

赵蝶飞慢吞吞收回视线,她身边坐著卿鸿郡主,正是她的二嫂、容韬的逃妻。她不再胡思乱想,与卿鸿安静地望着床铺上的一男一女。

容灿躺在软铺上,峻削的面容苍白若死,眼角极倦地闭著,紧抿的薄唇泛著诡异的殷紫颜色,双眉聚拢,锁住深刻的皱折。

那名苗家装扮的姑娘挨在床沿坐著,衣裙上鲜丽的刺绣不知沾染谁的血,浸了水,腥红更加扩大,毁了一身霞彩。

她的眼美如星辰,紧紧切切地对住客灿,如幻似梦中,盛载著浓烈的关怀和绵绵的情意。

她看了许久许久,唇边挂著微笑,以为就要这般静默下去,她忍不住倾向前,小手怜惜地抚摩男子的颊,艳容胜桃李,藏不住的痴心情怀…

她不理会旁人,俯下头,红艳艳的唇贴住容灿刚毅的嘴,她又偷吻他了,改不了这个习惯,因为上了瘾,她强烈地受他吸引,感情深刻浓烈。

难得捕捉的亲热画面,卿鸿淡淡笑着、脸蛋微赭,赵蝶飞则“哎呀”地轻喊出声,满脸兴味,呵呵,苗族女子敢爱多情,今天总算见识到啦!

船舱中气氛旖旎,沐滟生添著他的唇,倏地轻叫而出,人已被推倒跌在地板上。原来容灿已然醒来,仅是合眼假寐,此刻他挣脱了她,半撑起身躯怒瞪跌坐于地的人儿。

“你就这么不知羞耻吗!”他眼泛血丝,痛恨地蔑视著。

这话,他说过不下一次,以往她总是笑闹著带过,如今却觉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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