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你要对我妈妈什么…”她慌张地惊喊。

“我…你…怎么会对我说这个…”

“如果我说错了什么，或是接下来的言论冒犯到你，那我先歉。”

她不晓得听去了没有，神情一片茫然。

“对不起，我无意探人隐私，每个人都有不想被知的过去与秘密，不你竭力想隐藏的是什么，我只想提醒你，瑞瑞一天天在长大，她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了，自己会想、会思考，也会受伤，她比你以为的还要。你以为她刚才为什么不敢过来？因为我在这里，因为她不知能不能让我知你认识她，她怕造成你的困扰。

气氛一阵凝滞。

“我只是要送她去医院。”男人看了她一。“你可以自己站起来吗？快跟上。”

惊魂未定中，只听见着台语的俗咒骂声，接着，后方车门打开，有人走向她，她以为对方是要找她理论，惊吓地缩着肩，闭上。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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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煞车声在耳边响起，亮黄的计程车就险险停在她左方一臂之遥，她扶不住妈妈，惊吓地跌坐地面。

转望向游戏区，瑞瑞像是很不放心，宾果玩得心不在焉，频频朝他们这里观望。

很轻柔的嗓音，宇正腔圆的国语，没有怒火，没俗咒骂。她愣愣地仰首。

“好，那么邵小，我简单地说，瑞瑞和我侄女是好朋友，这阵我常与她接，我们很投缘，甚至有意要收她当女儿。瑞瑞非常地纤细，我想应该是和她的成长环境有关系，你知她很不快乐吗？”

男人判断一下情势，当下立即抱起妇人。

“你恋童癖啊！”“有没有人说过你们长得很像？”冷不防追加一句。

“郎客，啊你这是…”计程车司机一脸错愕。

“瑞瑞是侗小人胚，长大一定很漂亮。”关梓群有意无意扫了她一。

她呼一窒。

“啊…啊要素她死在偶车上…”

“看，她那么不安，怕她的存在会被嫌弃，怕为你带来太多的不便，你会不要她。她的个已经变得小心翼翼、胆怯自卑了，这是你希望看到的吗？你真的应该好好思考该怎么了，如果你还在意这名亲人的话。”

豪雨倾盆而下，全然没有止歇的倾向。

“呃…没、没关系…”

再这样下去，妈妈会死掉！她扶着妈妈，一步、又一步、困难地走。

“，你是咽生目啁喔，要死嘛麦相害。”

“去医院，快。”

，连她都不晓得她在心虚什么。

是∏吗？怕他反悔，她不敢耽搁片刻，踉踉跄跄地跟着他计程车内。

她很慌、很怕，雨势大得看不清前方景象，妈妈上的血一直在，过往行人来来去去，没有人愿意载她们一程，狂涌的血被雨冲刷到地面，像不完似的，一滩又一滩漾开，连计程车都不敢停下来。

她没有任何动作，苍白着脸，不说话。

“邵小，瑞瑞很重视你，在她心目中，你才是她的亲人，可是连自己最亲的人，都不能承认，不能让人知，这对小孩是一伤害，总有一天，那么的，会变成怨恨。”

“你…到底要说什么…”不该跟律师耍嘴的，那要说不说的调调，拿得完全恰到好，不至于冒犯，却会令人不安地想很多…他一定是在报复她之前那样逗他！

“当然，这事应该跟瑞瑞的父母谈才对，但是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问她喜什么，她只答得表姊，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更不是那几个年纪与她相差甚多，常欺负她的兄姊。真奇怪，她在那个家好像外人似的，你是唯一对她好的人，难不该跟你谈？”

说完，已有心理准备要挨她的掌。

“小，你还好吗？”

吱！

如果只是表姊，瑞瑞不会不敢在外人面前认她，除非…是不能被知的分。

他缓慢、一字字清晰地吐话来。“你，真的只是瑞瑞的表姊而已吗？”

最后，他叹了气。“需要帮忙的话，拨个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