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晨烹煮日式美味葯膳;帮晓晨裁制服适的家居服…
她在日本读的是所谓的新娘学校,举凡一个女孩子该学的全都学了,甚至连新娘礼服也能自行裁制,不过在这场莫家主导的婚事里,没有她出头的分。她也不愿出头,不想惹人注目。
最好一直是影子般的存在,别让人多睐她一眼…
但那实在困难。任何一个外貌姣美的女孩就如同是石堆里的明珠,总能在第一时间里招来所有注目。单夜茴一向是美丽的,这使得她无法在人群中掩埋住自己的存在。
单晓晨不知想到什么,忽尔一笑!
“还回日本攻读硕士吗?”
“不了。”
“那,接下来你想住台湾,还是日本?”
夜茴停下忙碌的双手,定定看她:“你想我住哪里?”
晓晨伸手揉向额角,叹道:“不是“我想”而是你,你自己怎么想?”分开这么多年,夜茴怎么还是一副“以晓晨为天”的可怕心性?害她久愈的偏头痛又要起兵造反了。
夜茴没有回应,像尊货真价实的玉娃娃一般,动也不动的,真是令人著恼。
“夜茴,请回答我可以吗?”
不容她沉默,于是只好道:“无所谓,都好。”
对她而言,住哪里都没差别。
因为不管是在日本或是台湾,再也没有她必须守护的人了,又何须去在乎自己身在何处?
这一点儿也不重要。
无视晓晨瞠目瞠视,她低下头,继续赶工。
“嗨,宝贝。想悔婚吗?为兄可助你一臂之力。”一进门就瞧见妹妹苦著脸发呆,莫靖远以著无比愉悦的声音鼓吹著。
“嗨,哥。下班啦?”单晓晨回身给最亲爱的兄长一个大拥抱。
他们是同父同母的兄妹,但因为莫靖远冠母姓的关系,所以两人不同姓氏。
“怎么苦著一张脸呢?就我所知,唐劲那小子还被大舅押在公司加班卖命,应是没空来招惹你的。小两口情话绵绵都没时间,又哪来的闲暇吵架?”两人一同搂著在贵妃椅上落座。
长了妹妹十岁的莫靖远总是把晓晨当成小娃娃来抱著、疼著,此刻完全看不出他在商场上竟有“冷面雄狮”之封号。事实上他未老先衰得像个老爹。
“你们就爱欺负他。”晓晨意思意思地代未来老公发出不平之呜,免得别人说她没尽到亲亲老婆的义务。接著她才说出自己的烦恼:“哥哥,我该拿夜茴怎么办?让她去日本那么多年似乎都没用呢!”
“各人有自己的路要走,何必担别人的心?保重你自己就够了。”
“我放不下她。”她虽然生性洒脱,但总也会有一些放不下的牵挂,尤其在她即将嫁为人妇的此刻,分外地希望夜茴能建立自己的生活,别再像个影子,为别人而存在。
“也是,毕竟她陪了你十几年。”莫靖远轻拍妹妹的肩,抬眼看向天花板的水晶灯,有丝心不在焉。
晓晨叹了口气:“去年不是有个叫中川的男子在追求夜茴吗?我还以为她的人生将会有所不同。他可是三高男人哪,学历高、身高也够,又是世家子弟,长相也可以,又追得殷勤,任何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都该动心了,像我也是初恋就死会了啊…”“那是你纯蠢。”好凉薄的插播。
“哥…”不依地横过去一眼,却只得到兄长皮皮的笑容,只好认了。“为什么这种男女之间的追逐打动不了她的心呢?爱情对女孩子而言是多么重要的梦想之一不是吗?”
“人不对。”莫靖远给了答案。
晓晨偏头想了下:“有可能。但最大的因素仍是在于夜茴根本不在乎自己,对自己不关心、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