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是。”袁衡一手指着校场上那些跟他一样的弟兄。
顾长空担心地问:“吃不好、睡不着?”
袁衡重重叹了口气“不,是另有其因。”事情要是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何因?”
“余将军!”校场上的众人,霎时全都靠拢过来,齐声向他诉苦。
听完他们有志一同的心衷,相当明了余丹波性子的顾长空,懒洋洋地席地而坐。在招手示意他们也一块坐下时,心里有数地问。
“咱们伟大的元麾将军又干了啥事?”很明白那个祸水将军能干出些什么事来的他,有点讶异这些人,居然也不会因余丹波那异于常人的脸蛋而买余丹波的帐。
马上就有人为乐狼抱屈“他方才又揍了乐将军!”
顾长空挑了挑眉,看向在乐狼手底下做事的袁枢。
“为何?”看样子,乐狼的人缘似乎是比那个姓余的好多了。
袁枢愈想愈不满“王爷方才来巡,乐将军也不过只是对王爷说话大声了点,在王爷走后,余将军就马上动手!”轩辕营里任谁都知道,能够和齐王大声说话者,独独仅有乐狼一人,他们每个人也都习惯了此事,偏偏就只有那个不允许任何人对主上那般说话的余丹波不吃这套。
顾长空一脸爱笑不笑“正常的。”反正乐狼皮厚肉粗,挨余丹波的拳头更不是头一回。
“他上回还叫燕将军戒酒。”曾被一坛老酒醉得差点醒不来的袁图,也不落人后地替燕子楼抗议。
顾长空讶声怪叫“那不是要燕子楼的老命?”叫那个饭可以不吃,酒不可以不喝的燕子楼戒酒?余丹波不如叫他一头撞死比较快。
“没错。”回想起当时可怕的景况,袁图还心有余悸“燕将军在挨了他的拳头后,出言顶撞了他两句,他就二话不说的亮出他的余家弓。”
他点点头“应该的。”
“你怎有法子看得那么理所当然?”待在余丹波手底下的袁衡,吊高了眼眉,很怀疑同样也是在余丹波魔掌之下讨生活的顾长空,怎么有办法一待就是那么多年。
“这些都只是小事。”顾长空两手?K着腰,笑看他们这群根本不知厉害的新兵们“你们还不知道咱们的余将军,除了带兵打仗外还有个天份吧?”
“什么天份?”
“得罪人。”他开心地咧嘴而笑。
当下所有人都拧起眉心。
“先前攻南之时…”洋洋洒洒开讲的顾长空,说至一半,忙不迭地抬手解释“只是举例,失言之处,你们就大人大量别介意。”
众人朝他点点头。
“先前轩辕营与女娲营由南北进之时,女娲营的闵禄欲斩拖累大军速度的俘兵,余将军在知情后,情愿冒着大军不和的风险,也要自闵禄手下救出战俘。”抖出他们所不知的往事之后,他再告诉他们另一件秘辛“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闵禄之所以会缺了一只眼,就是因为余将军是出了名的有仇报仇。”
众人瞪大了眼“那是他干的?”
“可不是?”顾长空扬高了下颔,朗声大笑“他得罪过的人可多了!”除了全女娲营都跟他有仇外,朝中曾到余丹波府上,却被踢出门外的也都跟他有仇,而只要跟玄玉站不同一方的人,也统统都是余丹波的仇人!
“看样子,你也是个受苦受难的过来人。”受害最深的袁衡,心有戚戚焉地瞧着前辈。
顾长空愉快地朝这票有难同当的同袍挥挥手“哪里,现下有你们替我分担着点,我可轻松不少。”
不想也沦为另一个顾长空的众将官,听了他的话后,争先恐后地齐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