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啦!习武之人本就无男女授受不亲的禁忌,所以你也不算得罪我,只是下
次请你抓我的手时轻一点就成了。”
由一个大男人扶养成人的白巧涵,对男女之间的事本来就懵懵懂懂,在她的脑袋瓜子里并无男女之别的观念,她认为男人与女人都一样,讲起话来自然少了一份女性的矜持。
而常骏从未听过一个姑娘家,要一个陌生男人下次抓她的手时要轻一点之类的话,特别是这种卫道的世代,姑娘家的清白是何等重要!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让男人有了小小的肌肤之亲。
“姑娘,此言差矣!一个姑娘家,怎可随便让丈夫以外的人握到手?”常骏正色道,即使自己是个习武之人,但他却十分尊重女子的清白。
“但是你握到了,是不是要娶我呢?”从小习武的她才不在意男人的小小碰触,只是人家都这么讲了,她就顺水推舟好了。
“姑娘,你说什么?”这位姑娘枉费空有一副绝丽的容貌,但无奈却是个疯姑娘。
“巧儿。”
“什么?”
“我的名字叫做白巧涵,你是我要嫁的人,我特别准许你叫我的名字,巧儿就成了。”白巧涵的神情似给了常骏多大的恩赐般,拾起她的小脸骄傲得很。
准许?他常骏何时被人用准许二字,即使是当今圣上待他都不曾用这两个字,他真怀疑白巧涵的小脑袋瓜子里,究竟藏了什么东西?常骏会意不过她的意思,像个二楞子般傻傻地望着白巧涵。
“喂!你傻了啊!”白巧涵推推常骏。“我都把名字告诉你了,你是不是也该将你的名字告诉我?”
“姑…不,巧儿,在下常骏,骏马的骏。”以他平日的个性,本就不屑这一些繁文褥节,或是一些客套到令人发呕的对话,如今却是很自然的会收起平日的不恭,忍不住正经八百起来。
“哦!常骏、常骏…”白巧涵摇头晃脑,喃喃自语作思考状,然后以十分正经的表情对常骏言道。“连名带姓的叫,真不亲切,还是叫你阿骏好了,你觉得呢?”
“姑…巧儿,随便你要如何叫我,只是在下不能娶你。”他若不趁机说清楚,恐怕她真的嫁定了自己。
“为什么?难道我不够漂亮吗?”爹爹曾说过她的容貌很美的,而那些来买豆腐的客人也常称赞她的美貌呢!
“不是你不够美,而是我们素昧平生,怎么可以随便谈论婚嫁?”他得小心处理这飞来的艳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又如何?有很多夫妻还不是凭着媒妁之言,连面都还没见就成亲了,更何况我们还见过面耶!”她一定要嫁给他,不要嫁给?王爷。
“巧儿,你连我的身分都不晓得,这样随便可以吗?”她执着的语气,令他有点动心。
“你觉得我随便?”白巧涵突觉有股受伤的感觉,心头闷闷的好难过。“可我是认真的,刚刚你明明说姑娘的手只能给自己的丈夫握住,我的手都给你握了,我不管你是何身分,我嫁定你了。”她的言语中充满了泣音。
她哀伤的神情让常骏感到不忍心。“如果我是个大坏蛋你也嫁吗?”他放软了态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