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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一番,我不想丢这个脸。
如果是打电话给容楷元呢?
我用力摇摇头,对自己说:“他是我的什么人呢?我如此依赖他又像什么话?平常送点心送茶水的,还利用不够他?”
对于他,我是歉疚的,很小心的不让我的歉疚沾惹多余的情感在里面,但却发现我一天比一天更依赖他。
三更半夜的,承先在外面大吵大闹起来:“晓月,你出来!我们谈一谈…”
整个晚上他就只会重复这句话,几个邻居出来骂都被承先顶了回去,对骂的声音连两条街外都听得见。
我把头蒙在棉被当中假装没听到。
真丢脸,那些桥段搬到六○年代的文艺爱情电影当中都嫌肉麻,何况是这个属于新世纪的年代。
当初我到底爱上他哪一点?又不是十六岁少女,居然被他迷得团团转?
我在棉被当中,跟病魔、还有自己的良心挣扎,过了大半夜才流了一身汗,痛苦的睡着。清晨醒来,发现自己的病更严重了一点。
我终于下定决心要逃出这里,门口被挡着,如果要出去,只能从后阳台。
幸好只是二楼,慢慢爬下去不难。
穿上轻便的衣服后,我撑着虚弱的身体,跳上了一楼的遮雨棚,然后脚踩上二楼突起的地方,犹豫着该用什么姿势跳下。
在两公尺多的高度上,说高并不高,可是生病的我手脚发软,实在没自信能够顺利落地。
若跳断一条腿,到时候治疗感冒之余可能要顺便看骨科医生,这个想像让我胆怯起来。我攀在那里,想跳又有点害怕,一时之间举棋不定。
“晓月!你在干嘛?”
扶着墙壁,我卡在一楼跟二楼中间,辛苦的扭着脖子往下望。是容楷元,他又来看我了。
他答应过他会再来,所以他又来了,手上还提着我最喜欢喝的蜂蜜水。
“我生病了,我要去看病。”我回答。
“要看病不会走楼梯吗?你攀在那里多危险!要是摔伤了怎么办?你这样一个娇弱的女孩,病了就应该躺在床上让人照顾,怎么反而攀岩走壁的?”
容楷元瞪着眼睛,把手上的东西统统扔在地上,双手张开向着我:“快点,跳下来,我接住你。”
“我——”
“快点啊!别怕,我会接住你。”
听了他温柔坚定的声音后,我再不犹豫的跳下去,扑进他的怀中,他连退了两步倒在地上,身体当作我的肉垫,我趴在他身上,本来因为生病就头晕,经过这一番运动后,头更是昏得站不起来,连离开容楷元的力气都没有。
好温暖的身体,我感觉到他搂住了我,很轻的,似乎不敢侵
犯我的一个轻拥。
好舒服,好温暖,我的王子终于来接我了。
他张开双手,把我从喷火的恶龙手中救出来。
“好好哦。”我轻叹着说。
“晓月,你发高烧。”他很实际的陈述了他发现到的事实。
朦胧中,我被容楷元扶了起来,像洋娃娃一般无力的倒在他怀中,他摸我的额头,又摸摸我的手。
他惊讶的说:“你到底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又发烧又流鼻水,神智不清还爬在墙头卡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