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娃儿呀!我当你只救男人呢!"轻盈坐落,一双杏眼牢牢的锁在司徒青俏立的身影。
"只要是人我都救。"温声答完,她不再绕室而行,往床沿一坐,替两姐妹把脉。
听了她一丝不苟的回答,丝丽姐反倒不知该做何反应,本以为她会被激怒的。
"师姐为何而来?"拿出几根细如发丝的金针,点上一支腊烛,司徒青才觑出空,形式上询问。
"你不知道?师父为寻你来北京啦!"愤恨道。涂满鲜红丹蓿的纤指在另一只手臂上留下五道血痕。
瞟去一眼,司徒青轻哼声道:"你若是来质问我向总在哪儿?就请回吧!"
好不容易想替两个女孩医治,她可不愿再想起向总。
"别以为你能独霸师父!说什么仇恨,只是为了勾起师父兴趣!现在你得意啦!师父镇日尽在造纯阳药物,还不是为了你的阴毒!"尖锐地扬声怒骂,端艳面孔扭曲如妖。
"我不屑他救。"垂下长睫,声音因忆起那沙漠之夜而发颤,那是耻辱!她无法原谅自己像个荡妇,因向总的抚触而喜悦呻吟,尽管是因阴毒做怪。
"我不信!师父突然不碰我了,还不是因了你?当我傻了还呆了?今日若不杀你以泄心头之恨,我不甘心!"抽出柳叶刀揉身上前,刀光化为一片密网,将司徒青包围。
犹如风中一支柳条在风中轻颤,她轻易躲开削砍。
正打得激烈,一声碗杯碎裂声突兀迸出,接着而来是一声尖吼:"有刺客——"
丝丽姐一惊,动作为之一僵,司徒青乘机夺下刀。"师姐,请多自珍重。"
下一刻,数名壮汉跳入,与丝丽姐赤手空拳搏打起来,一时不分高下。
全然不再将目光放在丝丽姐身上,她捞过纸笔将药方写下。
"郡主可有受惊?"温和慵懒的男声在身侧响起。
受惊地跳起,她连退数步才抬头望来人,竟又呆住——不是向总。
对她的举动见怪不怪,娄宇衡温吞吞笑道:"郡主受惊,是本府的不是,还望见谅。"
螓首摇了摇,司徒青又坐下,无神地望向窗外,不知望向何方。
"小女的病情如何?"拿起药签,他形式上询问。并非不关心女儿,只是相信她。
感出他的信任,她默默投以一眼,收回目光后,才轻声道:"'寒玉莲子'难求,除此之外无啥麻烦。"
"那简单,仲府才刚得了五颗'寒玉莲子',求来一颗并非难事。"将药方放回司徒青面前,声音中有一丝狂喜。
轻应声,她隐隐觉得"仲府"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没花太多工夫细想,她立即抛弃疑问,又望了眼身陷重围的丝丽姐…
"放她走吧!"
浓眉一挑,娄宇衡玩味道:"你不怕她又来杀你?"
不置一辞,她静默望着渐处下风的师姐。
自讨了个没趣,他也不介意地一耸肩,大掌一挥,壮汉们随即退下,留下丝丽姐在原地喘息…
"我不会放过你!"啐了口,丝丽姐凶狠地瞪住她。
压根不将她放在心上,司徒青对娄宇衡道:"赶她走,会碍着我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