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海澄两眼一翻,瞪他瞪得更用力了。“你没听过『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句谚语吗?我种瓜不为了吃瓜,难道还为了等你这个大笨瓜!”
“嘻嘻。”分散在花园各处劳动的佣仆们,听到她竟敢当着太少爷的面,说他是大笨瓜,个个都闷笑到抽筋。
翟傲火光的扫视四周,众人立刻作鸟兽散。
“喂!你把人全吓跑了,谁来帮我种?”她不满的发出抗议。
“不准种了。”他拉过她的手,很是心疼那上头几道粗糙的刮痕。
“又是不准!?”抽不回手,她只好以更高分贝的吼叫声宣泄情绪:“这个不准、那个不准,你乾脆把我关在笼子里,水远都不要放我出来好了!”
大手收紧,他见她吃痛却不肯开口求饶的倔强小脸,心一软,话就脱口而出“对不起…”
“你说什么?”慕海澄错愕不已。
他…他跟她说对不起!?她是不是听错了?
黝黑的脸庞浮上暗红,瞿傲背转过身,也对自己脱口而出的道歉感到惊讶。
沉默。
两人各怀心事的沉默著。
如果他真是对她无情,她会笑着挥挥衣袖,感伤却不遗憾的离开…可他是吗?
他不是。
他对她的情,明明白白写在他眼底、印在她心里,她或许天真、或许单纯,但绝不愚昧。
瞿傲对她若是没有丝毫动心,他不会因此困扰。
没有放进心里面的人,怎能困扰他?
“那批画的事情进行得顺利吗?”她问。
“嗯。”跟他们料想的一样,展览作品掉了包以后,黑桃J失去那批毒品,惹怒了加、美两国不少或是等货、或是等钱的帮派,昨晚在机场敖近,他就被人以乱枪射死了。
而他的毒品,他们不屑要,瞿傲已经派人暗中销毁了。
“喔。”好冷淡的对白。
凝视著站在花丛中,失魂落魄的她,瞿傲发现自己格外想念她叽叽喳喳的笑语。
“…给我一点时间。”他会想清楚。
慕海澄没答腔,迳自扛起锄头,往厨房的方向走。
“我来。”他强势的接过手,画画顿时变得好卡通。
试想,当一个长相刚硬、气质冷酷,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扛著一柄又脏又旧的锄头,走在掘得坑坑洞洞的羊肠小径上,那模样有多奇怪!
这种不起眼的农具,跟他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根本不搭,她看着看着,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睇著他不自在的俊脸,慕海澄失笑道:“还是让我拿吧!”
“不。”他摇头。
虽然短短一段路上,傲殿的各层人员莫不瞠大了眼在瞧,可是一见到她恢复精神的灿烂笑容,瞿傲就觉得无所谓了。
他并不希望让她难过…
“喂,伤口还好吧?”瞟瞟他臂膀上那个清楚的齿印,上头还残有血迹,她不免心虚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