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睑蛋上净是烦忧。
乐观?哼哼,说得容易!
“给他一点时间…给他-点时间…”埋在枕头里喃喃低语,她觉得自己快疯了!
给他一点时间之后呢?他会怎么做?爱她、喜欢她?还是!叫她滚!?
这种没有期限的煎熬太痛苦了,与其处在随时会遭他抛弃的阴霾之下,不如——不如她先疟!
光是想像他决裂时的无情,她就无法忍受。
对!先走先赢,既然里子全输光了,至少把面子给保住。
偷偷摸摸的扭开小灯,慕海澄痛下决心的起床收拾行李,决定趁夜落跑!
没有爱情,还有自由,女人不能老是等著别人来爱,她努力过了,真的,是瞿傲不要她…
从抽屉拿出纸笔,她打算留张字条给他。但,纸条上要写些什么才好?
咬著笔杆,她陷入一片苦思。
对不起?不好,太含糊了。
我爱你?也不好,太悲壮了。
先走一步?更不好,又不是与夫诀别书。
很抱歉?白痴啊,那跟对不起又有何不同?
想来想去,慕海澄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天就快亮了,她将心一横,壮士断腕地在白纸上写下龙飞凤舞的两个字——
再见。
但愿,他们真的有再见的一天…
拎起她的大帆布袋,她拉开房门,毅然决然的投身夜色中…
“人呢?”一大早,向来静谧的傲殿就不太安宁。
“慕、慕小姐…不在房里…”被派去请慕海澄下楼吃早餐的女佣人,被主子的利眼一瞪,只差没晕过去。
不在房里?她会上哪儿去?
浓眉拧皱,瞿傲尚未开口,忠仆阿福便主动请缨这:“我去找找看好了。”
“嗯。”八成是在花园种她的小黄瓜吧!
拾起刀叉,切了一块火腿塞进嘴巴,他放缓脸色,脑中盘算著等会儿应该怎么跟她沟通。
想了一天一夜,他总算把最近这团混乱纠结,理出个头绪来了。
男子汉大丈夫,敢爱不敢当,未免窝囊。他必须承认,在他内心深处,慕海澄确实占有一席特别的位子。
爱笑爱闹的她,是他活力的泉源、是他喜悦的起点,她带给他不曾体验过的快乐,也让他尝到复杂难堪的醋意。
过去三十年,他扛著许许多多的压力,习惯一成不变的生活,习惯让自己的心很冷很硬,甚至忘记如何微笑…可是,就在他以为人生不过尔尔的时候,她出现了。
她不在乎他有多么冷漠、多么难以亲近,执意用她阳光般的笑脸,照亮他的黑暗。
如果,一开始对她的那种微妙情感,叫作心动,那么,后来的这些,说是幸福,并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