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圣诞节的假期算是对女儿的补偿。

如此生疏的问候，是他们这动不动就好长一段时间不见面的父女最主要的对话开。

齐士坟的眉皱得更，停顿半晌，才缓步走到女儿的房门前，轻敲两下。

聆听他缓缓离开的脚步声，齐朝予终于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齐士坟无言，明白事情的当，说什么都没用，毕竟谁没有年轻过？

她震了一下，茫然的双慢慢的集中焦距“爸…”望着他，思考了比平常还要久的时间“你怎么在家？”

齐朝予发现自己忍不住落泪，不曾在任何人的面前如此失态，尤其是父母的跟前，她大吃一惊，连忙跑回房间。

齐朝予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觉很冷。”

就像第一次听见他提分手的那天一样，之后发生的事情都像在作梦，没有真实，她整个人恍恍惚惚的。

“朝予！”

所以现在也许什么都不说，让她冷静才是上策。

只要碰到情，人便会很脆弱，就像和朋友去过的地方，第二次造访，只会让人开心的描述当时的情况，但是和分手的恋人去过的地方，便放在心里，尴尬、灰暗许多。

虽然隐瞒了去找任晴谈话的事，但是他没打算隐瞒知他们分手的事，因为女儿也晓得生活在她周遭的人会定期将有关她的事情回报给他。

经过其他人的回报，他已经知女儿和那个不相称的男生分手了，第一次尝到失恋的滋味，肯定不好过，从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就能明白。

对待一个人的时候，以后再也不会了，所以对不起。

“骑档车上山？档车能装雪链吗？”

“当然可以，下次我带你一起去。”

齐朝予在棉被下无声的啜泣，好一会儿才闷闷的声“但是我再也遇不到他了…”

那间在新闻上看到的下午茶餐厅，她想和他一起去吃，中秋节要一起放烟火，一起去参观术馆的展览，为他庆生…其他还有好多他们约定或预定共同去的事，每一件她都好期待，如今一想到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谁说的？我和我朋友去年夏天骑车上合山，今年打算趁有下雪的时候上山。”

“朝予，爸爸要去了。”

“挡在前的人可是我。再说，外反穿，比较能挡风，你只要在后面抱我就可以了。”

齐士坟皱起眉。

“朝予…”在商场上一向势的齐士坟，语气难得犹豫，迟疑了片刻，拍了拍女儿，低声劝：“现在会觉得难过，是因为事情才发生不久，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面对情，总是无法提得起，放得下，这只是一个过渡期，随着时间的逝，等你以后长大，就会遇到其他人…其他更适合你的人。”

她想起了他曾经提过的约定。

“刚好到台北差一趟，上又要回去，不过圣诞假期会回来，所以想问问你，到时候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当然可以打电话要妈妈先排假，怎样？”齐士坟隐瞒了前几天回来过的事，和任晴谈话的内容也只字不提。

“朝予，最近过得如何？”

齐朝予又一次在家的轻声呼唤中回过神来，喃喃细语“我想看雪…我想到合山看雪，骑档车。”

那时候虽然说了怕冷的话，但其实她好兴奋。

“骑档车上合山看雪？这恐怕有难度，毕竟不确定那时候会不会下雪，如果下雪的话，又会有制，脆国还…”齐士坟忍不住闭嘴，只因为女儿已经泪满面。

棉被掀起一个小小的开，齐朝予幽幽的说：“就算以后能遇到某些人，我心中的某个分也随着他一起消失了…”

“为什么你这么喜骑车？骑车再远，也不可能到哪里吧？”

齐朝予发了一会儿呆，在家的提醒下，才慢吞吞的回答“是…”

“只是失恋而已，每个人的人生过程都

推开门，他发现房间漆黑一片，开了灯，只见床上的棉被隆起，于是走到床边坐下。

结束了，拥有好多第一次的心情，一生也就一次的初恋…都结束了。

齐士坟从来不知只会响应好和是的女儿会这么说，忽然有被饲养已久的温驯反咬一的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