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碰到。”他沉下声音,语气变得严厉。
只是失恋吗?为什么她的世界好像停止转动?
心破了个洞,不是之前那个不完整的自己的缺口,而是他离去后形成的更大的洞,所以做出平常不会做的事,变得不像自己…她相信这个洞不会有填补的一天,因为失去他就像扼杀了某部分的自己。
从分手的那一刻起,她是个不完整的人了。
没有听见女儿的响应,齐士坟也知道自己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和乖巧听话的说话,但是她今天太反常了。
不过是失恋而已,他还以为女儿会更理性冷静的处理,更重要的是,即使听到独自被留在台湾也不曾哭闹的她,竟然因为一个男人就变了,变得会回嘴,挑战他的权威…那个男孩子果然不适合她,继续下去也只会带坏她,还好他让他们分开了。
“总有一天你再谈恋爱,初恋就是一段酸甜美好的回忆而已。”看在达成所要结果的份上,齐士坟稍微缓了缓语气。
“不要了。”棉被底下的哭泣停止了,她赌气的说。
他又有被反抗的不悦感,表情显得严肃,怒气正在张扬,蠕动嘴唇,打算教训她。
“如果每经历一次失恋,就有部分的自我会跟着死去,那么与其受到这种伤害,我宁可再也不谈恋爱了。”
这下齐士坟是真的火大了,忿忿的起身,再也没有安慰的心情,口气不善的说:“一个人,除非心理和自身条件都成熟,否则无法随心所欲的谈自己想要的恋爱!”然后甩门离去。
齐朝予稍稍停顿,泪水不禁又流个不停。
那一晚,她哭肿了双眼,隔了一个周末假期后,更难得的请了假,等到正常上学,才知道校方破例做了安排,将任晴从A班转到B班,从此他们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好热哟!现在不是才五月吗?”排演完毕业典礼,蓝孔翠正准备回家,不耐烦的抱怨,一看到外头可怕的烈日,快要昏倒了。
美好的星期六,她其在很想待在家里吹冷气。
“要不要去吃冰,我请司机载我们去。”齐朝予一副淡定的模样,仿佛天气一点也不能影响她,也没有任何事情能影响她。
“任晴,一起回家吧!”
走廊传来熟悉的名字,蓝孔翠不自觉的绷紧神经,稍稍移动身子,挡住齐朝予的视线范围,音调也高亢了起来“好啊!我们去吧!”
“嗯。”齐朝予平静的收拾书包。
蓝孔翠观察她的举动“明天就要毕业了呢…”
“你还要来学校准备指考,不是吗?”齐朝予不具恶意的取笑她,看起来对某人的名字丝毫没有感觉…不,更像是陌生。
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下,等到齐家的司机来时,才走出教室。
经过川堂时,蓝孔翠看着那面边缘特别新的玻璃,忍不住停下脚步。
“怎么了吗?”齐朝予发现她没跟上来,回头询问。
“听说任晴…考上了实践大学,你知道吗?”
齐朝予沉默了一会儿,扬起优雅的浅笑“他肯努力用功,老师们一定很替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