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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商隐:韩碑(2/2)

石碑有三丈字大小如同酒盅; 碑用鳌背负端还盘绕着螭龙。

奏章写着臣韩愈我敢冒死上言; 歌颂神圣功德文章应当刻于石碑。

采撷尧典舜典典故歌唱帝王丰功; 以清庙生民诗经雅把宪宗称颂。

韩愈回家虔诚斋戒严肃坐小阁; 笔酣墨饱挥酒文章多么痛快淋漓。

就象铭刻着古人著述的孔鼎汤盘, 鼎盘虽已不存在铭文却万代留芳。

【评析】: 全诗意在叙韩愈撰写碑文的始末,竭力推崇韩碑的典雅及其价值。情意厚,笔 力矫健。  唐宪宗时,宰相裴度兼任新义军节度使和淮西宣置使,都统军队平定淮西。 其时韩愈作为行军司。淮蔡平定以后,他随裴度还朝,宪宗诏其撰写“平淮西 碑”韩愈以为淮西之役是裴度能持宪宗的主张取胜的,从整个战役看,他的作用 更大些。因而在碑文中稍侧于称赞裴度的功绩。但在战斗中,先攻蔡州擒住吴元济 的,却是唐邓随节度使李场R蚨引起李的不平。李妻又系宪宗姑母唐安公主之女, 常中,便向宪宗诋毁韩氏碑文的不实。于是宪宗下令磨去韩文,重命翰林学 士段文昌另写。  实际上,攻破蔡州,李橙妨⒋蠊Γ然而裴度却是整个战役的领导者,作用自然 更大。况且韩碑既未抹煞李逞┮蛊瞥堑姆峁Γ也未特别铺张裴度的伟绩,态度比较 公允。李商隐极力推崇韩碑,也就是同意韩氏的观。 沈德潜在《唐诗别裁》中以为此诗“意则正正堂堂,辞则鹰扬凤翔,在尔时如景 星庆云,偶然一见。”同时还认为段文昌文“较之韩碑,不啻虫草间矣。宋代陈取∧トザ挝模仍立韩碑,大是快事。”这个意见也比较中肯。  全诗分为五个分。从开到“长戈利予日可麾”为第一分。写宪宗削平藩 镇的决心和淮西藩镇长期跋扈猖獗。从“帝得圣相相曰度”到“功无与让恩不訾” 为第二分。叙写裴度任统帅,率军平蔡的功绩。从“帝曰汝度功第一”到“言讫屡 颔天颐”为第三分。叙写韩愈受命撰碑的情形。从“公退斋戒坐小阁”到“今 无其存其辞”为第四分。叙写撰碑、树碑、推碑的过程,并就推碑抒发慨。 从“呜呼圣皇及圣相”到“以为封禅玉检明堂基”结束,为第五分。赞颂宪宗、裴 度的功绩和韩碑的不朽价值。  诗叙议相兼,取了韩诗散文化的某些优,在艺术风格上受到韩愈《石鼓歌》 的影响。屈复《玉溪生诗意》说:“生中饶有古意,甚似昌黎而清新过之。”朱彝 尊说:“(句奇语重)四字,评韩文,即自评其诗”这些都颇有见地。

文句奇特语辞庄重很少有人明白; 有人在皇上面前诋毁他为文营私。

先例; 他直说得皇上称许表示满意。

我愿把它抄写一万本诵读一万遍; 即使角吐沫右手生茧也无所谓。

韩公的这篇文章如果不传示后代; 宪宗的事业怎能与三皇五帝媲

石碑因此被用百尺长绳拽倒在地; 又用沙大石磨掉了碑文的字迹。

裁的文章写成又抄在纸上; 清晨在殿红阶前再拜呈送君王。

唉呀宪宗与裴度他们是圣皇圣相; 相互声威显赫淳正光明广为传。

但韩公的这篇文章宛若天地元气; 它早就人心沁人们的肝脾。

将此篇碑文永远传七十有二代; 作为封禅玉检明堂基石千秋显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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