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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祭祀方丘,也照此办理。
建文元年改为奉太祖配祀。
洪熙元年,救命说:“太祖受命于上天,兴起创建帝业。
太宗中兴宗庙社稷,再次奠定天下。
圣德神功,都可以配祀天地。
《易》说,‘殷奉享上帝,以配祀祖考’。
朕崇敬祖考,永远一心一意。
正月十五日大祀天神地只,奉皇祖、皇考配祀。”于是在郊祀前告祭太庙及灵座,请太祖、太宗共同配祀。
嘉靖九年,给事中夏言上疏说:“太祖、太宗一并配祀,父子同列,察考经书旨意,不能说没有疑问。
臣认为周人郊祀后稷以配祀上天,太祖足以当之。
在明堂宗祀文王以配祀上帝,太宗足以当之。”礼部大臣会集商议,认为二祖配享,已有一百多年,不宜轻易改动。
皇帝降下敕谕,希望在两个至日奉太祖配祀南、北郊,正月初一在大祀殿奉太宗配祀上帝。
于是大学士张璁、翟銮等人说,二祖分别配祀,在礼法上不妥当,并且抄录了仁宗撰写的敕谕和告庙文进献。
皇帝又命在东阁会集商议,都认为:“太庙的祭祀,众先圣按昭穆次序相向排列,没有并列的嫌疑。
何况太祖、太宗,功德同等盛大,圜丘、大祀殿所祭祀的,总之都是上天,那么配享上天的祖先,不宜阙失一个。
臣等私下认为南、北郊及大祀殿,每次祭祀都应当二祖共同配祀。”皇帝最终因为并配不符合礼法,谕令内阁大臣商讨。
张璁等人说:“《礼》说:‘有就要进行,没有人敢废除。
’所有祭祀都是这样,何况祖宗配祀的大典呢?而且古代郊祀与明堂不在同一个地方,因而可以分别配祀。
而今圜丘、大祀殿同在南郊,冬至日行报礼而太宗不参与,孟春行祈礼而太祖不参与,心中确实有所不安。”皇帝又回复说:“万物本于天,人本于祖。
天只有一个天,祖先也祇有一个祖先。
因而大报上天的祭祀,只应当以高皇帝配祀。
文皇帝的功德,难道不可以配祀上天吗?然而开辟天下基业,本来是从高皇帝开始的。
如同周的王业,实际是由武王完成的,但配祀上天只以后稷,,配祀上帝只以文王,当时并未听说争辩功德。”因而下令停止议论。
不久夏言又上疏说:“虞、夏、商、周的郊祀,只配祀一个祖先。
后儒穿凿附会,把郊、丘一分为二,又误解《大易》配考、《孝经》严父的义理。
以致唐、宋变乱古法,纔有二祖并享,三帝并配的事情。
祈望按皇上心意判定,依从此前的敕旨。”皇帝回复说:“礼部大臣此前引证太庙中没有同堂共列的嫌疑。
其实祭祀上帝和祭享祖先不同,这说法不妥当。”仍旧命进一步商议。
于是礼部大臣又上奏:“南北郊虽然是祖制,寅际是今天的新创举。
请求依照圣上谕令,都供奉太祖单独配祀。
至于大祀殿则是太祖创建的,而今反而不能在那里得到配享,恐怕太宗不安,应当仍旧奉二祖共同配祀。”于是按照拟定的建议实行。
洪武元年冬至,在圜丘祭祀昊天上帝。
在这之前,皇帝实行散斋四日,致斋三日。
祭祀前两天,皇帝戴通天冠、穿绛纱袍视察祭牲祭器。
第二天,官吏陈列摆放好。
祭祀当天,清晨车驾到达祭祀时休息的大帐篷,太常卿奏请中庭戒严,皇帝穿戴衮服冠冕。
奏请警卫宫禁,皇帝进入就位。
赞礼唱迎神,协律郎举麾奏《中和之曲》。
赞礼宣唱燔柴,郊社下令点火升烟,在燎坛燔烤整头牛犊。
赞礼宣唱请行礼,太常卿奏谙主管官吏妥善准备,奏请进行祭祀。
皇帝行再拜礼,皇太子及在位官员行再拜礼。
赞礼宣唱进献玉帛,皇帝到盥洗位。
太常卿赞唱道:“在此之前斋戒,此时奉祭,加倍清洁,以对神明。”皇帝插上玉圭,洗手,擦手。
拿出玉圭,登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