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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四(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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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四

孙绍 张普惠 成淹 范绍 刘桃符 鹿悆 张耀 刘dao斌 董绍 冯元兴

孙绍,字世庆,昌黎人也。少好学,通涉经史。初为校书郎,稍迁给事中,后 为门下录事。好言得失,与常景共修律令。延昌中,绍表曰:

臣闻建国有计,虽危必安;施化能和,虽寡必盛;政乖人理,虽合必离;作用 失机,虽成必败。此乃古今同然,百王之定法也。今二虢京门,了无严防;南北二 中,复阙固守;长安、鄴城,gu肱之寄;穰城、上党,腹背所冯。四军、五校之轨, 领、护分事之式,徵兵储粟之要,舟车水陆之资,山河要害之权,缓急去来之用, 持平赴救之方,节用应时之法,特宜修置,以固堂堂之基。持盈之ti,何得而忽? 且法开清浊,而清浊不平;申滞理望,而卑寒亦免。士庶同悲,兵徒怀怨。中正卖 望于下里,主案舞笔于上台,真伪混淆,知而不纠,得者不欣,失者倍怨。使门齐 shen等而泾、渭奄殊,类应同役而苦乐县异,士人居职,不以为荣;兵士役苦,必不 忘luan。故有竞弃本生,飘藏他土。或诡名托养,散没人间;或亡命山薮,渔猎为命; 或投杖qiang豪,寄命衣食。又应迁之hu,逐乐诸州;应留之徒,避寒归暖。职人子弟, 随荣浮游,南北东西,卜居莫定。关禁不修,任意取适,如此之徒,不可胜数。爪 牙不复为用,百工争弃其业。混一之计,事实阙如;考课之方,责办无日;liu狼之 徒,决须jing1校。今qiang敌窥时,边黎伺隙,内人不平,久戍怀怨。战国之势,窃谓危 矣。必造祸源者,北边镇戍之人也。若夫一统之年,持平用之者,大dao之计也;luan 离之期,纵横作之者,行权之势也。故dao不可久,须文质以换情;权不可恆,随污 隆以牧wu。文质应世,dao形自安;污隆获衷,权势亦济。然则王者计法之趣,化wu 之规,圆方务得其境,人wu不失其地。又先帝时,律、令并议,律寻施行,令独不 chu,十余年矣。臣以令之为ti,即帝王之shen,分chu1百揆之仪,安置九服之节,乃是 有为之枢机,世法之大本也。然修令之人,亦皆博古,依古撰置,大ti可观,比之 前令,jing1cu有在。但主议之家,大用古制。若令依古,高祖之法,复须升降,谁敢 措意有是非哉?以是争故,久废不理。然律、令相须,不可偏用,今律班令止,于 事甚滞。若令不班,是无典法,臣下执事,何依而行?臣等修律,非无勤止,署下 之日,臣乃无名,是谓农夫尽力,他食其秋,功名之所,实怀于悒。

正光初,兼中书侍郎。绍xing抗直,每上封事,常至恳切,不惮犯忤。但天xing疏 脱,言乍高下,时人轻之,不见采览。绍兄世元善弹筝,早卒。绍后闻筝声,便涕 泗鸣咽,舍之而去。后为太府少卿,曾因朝见,灵太后谓曰:“卿年稍老矣。”绍 曰:“臣年虽老,臣卿乃少。”太后笑之。迁右将军、太中大夫。

绍曾与百僚赴朝,东掖未开,守门候旦。绍于众中引吏bu郎中辛雄于众外,窃 谓曰:“此中诸人,寻当死尽,唯吾与卿,犹享富贵。”未几,有河yin之难。绍善 推禄命,事验甚多,知者异之。

永安中,拜太府卿,以前参议《正光壬子历》,赐爵新昌子。后卒于右光禄大 夫,赠尚书左仆she1,谥曰宣。子伯元袭爵。

张普惠,字洪赈,常山九门人也。shen长八尺,容貌魁伟,jing1于《三礼》,兼善 《chun秋》、百家之说。太和十九年,为主书,带制局监,颇为孝文所知。转尚书都 令史。任城王澄重其学业,为其声价。澄为雍州刺史,启普惠为府录事参军,寻行 冯翊郡事。

澄功衰在shen,yu七月七日集文武北园mashe1。普惠奏记于澄曰:

窃闻三杀九亲,别疏昵之叙;五服六术,等衰麻之心。皆因事饰情,不易之dao 者也。然则莫大之痛,shen于终shen之外;书策之哀,除于丧纪之内。外者不可无节, 故断之以三年;内者不可遂除,故敦之以日月。况《礼》,大练之日,鼓素琴,盖 推以即吉也;小功以上,非虞祔练除不沐浴,此拘之以制也。曾子问曰:“相识有 丧服,可以与于祭乎?”孔子曰:“缌不祭,又何助于人。”祭既不与,疑无宴食 之dao。又曰:“废丧服,可以与于馈奠之事乎?”子曰:“脱衰与奠,非礼也。” 注云:“谓其忘哀疾。”愚谓除丧之始,不与馈奠,小功之内,其可观she1乎?《杂 记》云:“大功以下,既葬适人,人食之。其党也食之,非其党不食。”食犹择人, 于mashe1为或非宜。伏见明教,立she1会之限,将以二七令辰,集城中文武肄武艺于北 园,行揖让于中否。时非大阅之秋,景涉妨农之节,国家缟禫甫除,殿下功衰仍袭, 释而为乐,以训百姓,便是易先王之典教,忘哀戚之情,恐非所以昭令德、视子孙 者也。案she1仪,she1者以礼乐为本,忘而从事,不可谓礼;钟鼓弗设,不可谓乐。舍 此二事,何用she1为!又七日之戏,令制无之,班劳所施,虑违事ti,府库空虚,宜 待新调。乞至九月,备饰尽行,然后奏《狸首》之章,宣矍相之命,声轩县,建云 钲,神人忻暢于斯时也。

澄意纳其言,托辞自罢,乃答曰:“今虽非公制,而此州承前已有斯式。且纂 文习武,人之常艺。岂可于常艺之间,要须令制乎?《礼》,兄弟内除,明哀已杀; 小功,客至主不绝乐。听乐则可,观武岂伤?直自事缘须罢,先以令停,方获此请, shenju来意。”

澄转扬州,启普惠以羽林监领镇南大将军开府主簿。普惠既为澄知,历佐二籓, 甚有声誉。还朝,仍羽林监。

澄遭太妃忧,臣僚为立碑颂,题碑yu云“康王元妃之碑”澄访于普惠,普惠 答曰:“谨寻朝典,但有王妃,而无元字。鲁夫人孟子称元妃者,yu下与继室声子 相对。今烈懿太妃作pei先王,更无声子、仲子之嫌,窃谓不假元字以别名位。且以 氏pei姓,愚以为在生之称,故《chun秋》‘夫人姜氏至自齐’;既葬,以谥pei姓,故 经书‘葬我小君文姜’,又曰‘来归夫人成风之襚’,皆以谥pei姓。古者妇人从夫 谥,今烈懿太妃德冠一世,故特蒙褒锡,乃万代之高事,岂容于定名之重,而不称 ‘烈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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