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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酒店钟情忆残烟(5/7)

间,有一妇人口音说:“春儿,我爱你一如亲生,你为什么不把实话告诉我”?

她说话的声音极小,但逃不过五迷婆的耳朵,随又听得那少女哭着低声说:“师父…我…我不能说…怪我…全怪我。”“什么?全怪你?…你怎么这样没出息…春儿…你别怕,告诉我实话,我好替你出气,一定要把事情弄明白,…唉,什么年头…你…才十五岁的孩子…你叫我说你什么呀…”那少女只是低声哭泣,不说一句话,那妇人不住的问,又安慰她,最后好象气极了,似乎打了她一个耳光。

五迷婆听得啪的一声,那女孩更哭得厉害,妇人只是连连的叹气,还在追问,半天那女孩仍是不发一言。又过了一阵之后,只听那妇人又说:“告诉我,是你为我的病,被杜祥甫家里的人欺负了…”话未说完,那少女哭着说:“不是…杜老先生是个好人…师父,我的事您别问了…我一辈子也不见他…一辈子也不嫁人了…”那妇人长叹了一口气:“好了,你既不肯说我也不再问你,唉,一个女人走错—步,就会后悔—辈子的。”她说到后面,声音似乎有些凄凉,五迷婆不禁深感诧异。

尤其她听到她们在谈杜祥甫,心知她们必有隐事,本来这事与五迷婆无关,可是女人家向来多事。

尤其是年老的人,都有点返老还童,五迷婆不由站起身子,用手敲着板说:“两位与杜祥甫有什么过节,请到此间一晤,也许我老婆子可以化解亦未可知。”隔壁的人似乎吃了一惊,因此,完全停止了声音,良久五迷婆见房门开处,进来两个黑衣女子。为首的年约三四十岁,生得柳眉凤目,极为清丽,可是由她的眼角看来,她是…个厉害的女人。

那后的小女孩虽然才十四五岁,可是长得已很成熟,长得眉黛唇朱,肤润玉肌,但见见她乱发糟糟,满脸含愁,眉目间紧锁的,是一片忧悒与懒散。她进得房来,眼皮略抬,泪光莹莹的眼,扫到了床上睡着的小疯子,不由惊叫:“疯弟弟。”

五迷婆与她的师父均是一惊,异口同声的说:“你认识他?”

那女孩原来是倪晓春,那黑衣妇人正是她的师父,也就是虎儿与小疯子在青牛寺所遇之人。

晓春自从童博旁跑了出来,越想越伤心,她感到对虎儿的美梦,已经完全破碎了,虽然童博是如此的美俊,正直,可是自己还没有与他建立更深一点的感情之前,就在焦急,懊悔,伤心,自疚及绝望的情绪下,献出了自己的贞操。

虽然那是逼于无奈时,而且童博也坚决的反对,可是她总是感觉到自己有点委屈和冤枉。她一个人在荒山雪地里,想了几个时辰,真个是柔肠寸断,百思百痛,自己流着泪,心想:“我从此再也不见他们两个了,谁象我这么大就失去贞操呢?…”她最后还是无奈的回到师父那里,她知道童博必定会来找她,于是就催着师父早些离开长春。

恰好她师父有事到长白山,当下紧紧赶路,竟先五迷婆及小疯子而到。

晓春这数月来,已完全变了一个人,失去了往日天真活泼,却象一个垂暮的老人,每每背人弹泪。

这种情形不久便为她师父所知,再三询问不得要领,她在到达长白后,考验了晓春的内功,竟发现她已失去了元阴。

不由惊恐交加,百般询问,可是她只是啼哭。

这一日她们师徒又为此事争执,晓春的师父一怒之下,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所以强着晓春进了店房,却不料被五迷婆听到,出声相召。晓春一入房,但见小疯子也在当地,心中悲喜交集,只当虎儿也在,一颗芳心既悲又喜,并且渗有一部分莫名的恐惧。

等到五迷婆及师父—问,晓春才强打精神说:“他就是替我捉白神的,还有另外一个。”原来晓春经虎儿及小疯子之助,捕得白神后,只告诉师父说有两个孩子帮助,并未说出二人的名字。那是由于一点少女的矜持,恐怕师父以为她与二人很熟。

五迷婆也听小疯子说过此事,知道他们故地重逢,当时手指略抬,隔着七八尺向小疯子略略一点。那小疯子正在酣梦中与小尼谈心,猛觉右腿奇麻,吓得一声怪叫从梦中醒来,原来五迷婆用隔空点穴手法将他点醒。

小疯子爬将起来,与晓春师徒一对面,不觉同时咦啊一声,那黑衣妇人更是微微一惊道:“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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