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替旁人担忧,这叫自作自受,岂能怪他人哉!”
“大爷,总兵老爷会给什么奖赏呀!”
“奖赏么不曾给,不过嘛,总兵大人保举大爷以后任布政使,主管一省之政务…”
古润松一家既已送到总兵府,宗振武不再继续听下去,急匆匆直奔西门。
他丝毫没有发觉,后面尾随着一条黑影。
来到总兵府后院小巷,他不免有些犹豫。
闻听总兵府内除了官兵之外,还有不少江湖黑白两道人物,其中不乏顶尖高手。
这沐朝弼在滇称霸,一来仗着祖上的荫庇,世袭黔国公兼领总兵之职,在滇省无人再出其右,就是朝廷他也有许多掌握极大权势的朋友,二来便是广招武林黑白两道高手,不便由官府处置的人和事,就由这些武林暗中进行,来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无头案,叫你无法查核。
由于他为人暴虐残忍,也怕仇家暗算,所以对江湖人物十分礼遇。若干年来,总兵府进进出出,招有不少好手。特别是在中原内地作了大案的巨盗,或是杀孽太重被武林正道共同追杀的魔头,他们要是无路可走遁入云南投到总兵府,他都一概结纳包庇,藏于府中,为他所用。
宗振武势单力孤,定了定心神,从小巷中一跃而入。
墙下芳草萋萋,他伏于地上,等着巡逻过来,打算点倒一个士兵,查问古氏关在何处。
不久,四盏灯笼从墙对面的树荫下,闪着一团团昏黄的光亮,渐渐走近了他藏身之地。
他等到五名兵丁刚走到离他十步远时,一下从草中蹿出,不等兵丁叫喊,早点倒了他们,然后将灯灭了。
拖一个到墙角,拍开哑穴,问他古氏一家关在何处。
兵丁战战兢兢回答,听说就关在靠马厩一角的地牢里。
“是街上卖字画的儒生么?”
“是,是的,小人听说,两口被捉来后…”
“不对,是三口。”
“小、小人只听说,是两、两口,据说、还有、有一个小孩,却逃、逃走了,没有、捉到,现还在、在沿街查找呢!”
宗振武点了他睡穴,沿墙根向对面的马厩掠去。
这园子十分宽大,两边相距不下五十丈。
掠到马厩,才发觉马厩后面又有一道围墙,围墙筑有望楼,只不过楼并不高,只伸出围墙三尺许,了望的士兵器出上半身,多半不是对着墙外而是对着墙内。
宗振武明白,是监视墙内关押的犯人的。
望楼悬着几盏风灯,把墙外二三丈的地方照得通明。
这便是总兵私设的监狱。其中不知关押了多少无辜百姓。
宗振武顺着墙角来到距哨楼四丈外停下,猛提了口真气,如一只苍鹰,向岗楼上的卫兵扑去,一下就把他点倒瘫在地上。
可惜,岗楼对面五丈的另一座岗楼,上面也立着个卫兵,清楚地望见了宗振武飞身而至的情景,惊得他立即顺手抄起放在石台上的锣“咣咣咣咣”狠命地敲打起来。
宗振武临危不乱,审问点倒的士兵:“快说!古润松夫妇关在里面么?”
士兵吓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道:“昨、昨夜、就、处、处、处死了…”
“真的?小心大爷要了你的命!”宗振武一手捏住他喉头威胁道。
“真、真的,小,小、小的要是、有有半半句谎言,定叫五五五雷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