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要报!”
“不必不必。你刚才骂东厂的人是爪牙,这话一点也不错,但在我眼中,你也是沐府中的爪牙,替沐府卖命的,所以,我说我们不是一条道的人,我救你有两个理由,第一,我看不惯为虎作伥的东厂爪牙作威作福;第二,只为了向你打听一个人。你若将此人消息告知我,就算报了这恩,两下里扯平,你说如何?”
乌大刚满脸惭愧,道:“恩公说得不错,我乌大刚原来在绿林中称雄,逍遥自在,不受人管束,后来误听人言,进了沐府,时时受人驱遣,派出来作案,将抢来的银两宝物如数向上交纳。我本想过不干,奈何身不由己,后悔已不及。恩公你就痛快说吧,要乌大刚做什么都可以!”
“你认识武当高手八卦迷魂剑席永良么?”
“认识,恩公和他是朋友?”
“不,我不认识他,替别人打听而已。你可知道他现在何处?”
“他在云南沐府当差,沐总兵对他优礼有加,地位显赫着呢!”
“原来如此,好,就此别过。”
乌大刚一下跪了下来:“恩公,就这么走了么?我乌大刚虽不是好人,但也恩怨分明,请恩公留下姓名,还有…”
丁羽道“你我之间谁也不欠谁的情分,这不是说好的吗?你这是干什么?”
“恩公,留下姓名,要不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
丁羽知他说得出做得到,便说道:“好,告诉你,我姓丁,名羽,这下可以起来了吧?”
乌大刚仍跪着不动:“请恩公吩咐乌大刚做件事,以报答救命之恩。”
“我无事请你帮忙,请起来吧!”
“莫非恩公嫌我是沐府爪牙…”
“不必这般说,但我奉劝你一句,那沐朝弼坏事做绝,迟早没有好下场,你不如早早脱离了好,不要助纣为虐!”
乌大刚道:“当初我被义兄毒龙枪奕兴拉入沐府,见到府中有这么多黑道顶尖高手,心中不禁十分崇敬,虽说我一向不喜受人差遣,但天蝎楼的主儿都是名震江湖的高手,我便心甘情愿地受人驱遣,日子一长,自己也觉得不是味儿,可为时已晚。天蝎楼规矩甚严,稍有不满便有杀身之祸。恩公救了我一条性命,这条命就是恩公的,恩公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恩公既然要我脱离沐府,我这就不回去了!”
“天蝎楼是个帮会么?”
“不是,天蝎楼是沐府的…到底算个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天蝎楼替沐大人杀人抢劫,保护沐大人一家安全,楼主由神秘的黑道高手担任,我入府快三年,从未见过是什么模样。”
丁羽沉思了一会,道:“你真的愿意脱离沐府么?可不要后悔哟!”
“恩公,乌大刚说话算数,顶上的老天爷可以作证!”
“起来吧,我还有几句话说。”
乌大刚站了起来,双手垂立,十分恭敬。
“你还是回沐府去,如果愿意,帮我一个忙,我很快便到云南,要找席永良算帐!”
乌大刚毫不犹豫:“恩公只要来滇,我定为恩公效命!”
“别再称什么恩公,你若改恶从善,我愿与你兄弟相称。”
乌大刚大喜,道:“恩公年岁比我大,我就称恩公兄长吧,只是委屈恩公了。
两人约好在滇会面的日子和地点,便分手各自上路。
在丁羽讲述的整个过程中,谢莹芳虽然激动不已,但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只是静静地流泪。
夏紫菊也一样,除了神情激烈和无声的泪,只是静静地坐着。
这情形叫丁羽看了,心里难受得要命,但他也竭力控制着,把头侧朝一边,不停地讲述下去,直到讲完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