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亡灵保佑,若是沐贼坐在其中,那真是报仇的天赐良机。
他连忙夹在人丛中,跟在马车后面走。
马车后面有四骑跟着,他则远远跟在后面,脚上略使了点劲。看似走路,其实快多了。
顿饭功夫,马车停下了。
古山紫远远见到一幢临池的别庄,房屋盖得雅致精巧,门口有两个庄丁站着。
原来这里也是沐贼的宅第!
他紧张地瞧着马车,期待着沐贼出来。
马车里下来了两个妇女,仔细望去,不禁大吃一惊,这不是在酒楼和小巷里两次邂逅的那母女俩么?
她们怎么到了这儿?母女俩究竟是什么身份?沐老贼与她们有何渊源?
直到母女俩进去后,他还愣了一阵。
晚上,他决心到这别庄一探。
三更,他再次到了这儿。
他先跃到了一株靠近别庄的大树上,运足目力向别庄窥视。
别庄像座小花园,绿茵铺地,花木扶疏,楼台亭阁齐全,面对万倾碧波,当真是个观赏水光山色的好去处。
唯一煞风景的,是园中持刀巡逻的武士,竟不下二三十人之多。
他们并不以灯光引路,三人一伙,五人一队,把不算太大的别庄警戒得十分严密。
古山紫心想,那母女俩莫非是沐贼的亲眷?要不怎会防范如此严密?又一想,难道沐老贼也在里面不成?
他猛提了一口真气,正欲跃到园中,忽见左侧一幢楼里出来几个人,前后都有人持着灯笼,把三个锦衣华服的人簇拥在中间,径直朝前走去。
灯火中,古山紫看得清楚,三人中间是位年青公子,两边一个老道一个和尚。
他们到对面院墙去干什么?
古山紫运足目力瞧着,眼也不眨。
这伙人到了底墙,有人弯下腰把什么东西搬开,旁边的老道和中间的年青公子忽然矮下了一截又一截,不一会便不见了。
咦,究竟是怎么回事?
隔不多大阵儿,那公子又一截一截从地上冒出来,紧跟着老道也一截一截冒出来了,手上还提着一个人。
古山紫明白了,那里有个地洞。
只见老道把手上的人突然往上扔,那人尖叫一声,双手双足伸开,乱舞乱蹬,古山紫惊得目瞪口呆,浑不知该怎么办。
俄倾,此人重重摔在地上。
古山紫听到他的惨号,也听到了年青公子和那一僧一道的笑声。
老道这一扔,少说也有三丈高,这一落下来还有命么?
接着,有两条大汉将摔死在地上的人拖起,又有两条大汉把个麻袋口张开,把死人塞了进去,然后把口袋口拴起来,由两人一头一尾抬着,到离此不远的墙角边,打开了一道门,从门里出去了。
以下他们干些什么,已经瞧不见。但古山紫看到后面不远便是滇池水边,猜到这些人要到水上去沉尸灭迹。
好阴狠啊!也不知被害的是什么人,可惜自己离得太远,根本来不及施救。
他叹了口气,心情十分沉重。
年青公子和一僧一道从墙角回来,公子进了右侧的小楼,一僧一道进了左侧的小楼。
古山紫不再犹豫,纵身一跃,轻轻落到墙头上,紧接着一长身,上了右侧小楼顶。
他迅速跃到面朝大路的一面瓦上,使个倒挂金钩,想瞧瞧楼上有些什么人。
由于瓦檐离窗户还有三尺间隔,他无法添破窗纸。
他打算瞧瞧走廊上的动静。
“栋儿,处置妥善了么?”黑黢黢的室里有人说话。
靠院里那一头的走廊传来回答声:“爹爹请放心,已经处置好了,万无一失!详情待儿明日禀告。”
“这就好这就好,你睡去吧。”
“是,爹爹。”
“慢,还有,那两个雌老虎作何想?”
“小的直哭出声,老的直嚷嚷,想让我请爹爹去呢!”
“嘿嘿嘿,兔死狐悲,够她受的了!”
“谁让她天生一付贱骨头,有了做了大官亲戚的福份,她还硬往外推!爹爹,一并把她们处置了吧,免得夜长梦多。”
“明天再说,拖两天让她先受够活罪,然后再凌辱一番,气也把她活活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