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吧。
他使出浑身解数,如腾云驾雾,足足奔出了二十多里地,这才敢回头张望。
呀!这老儿不死心,紧蹑着呢!
老头只离他五丈!
不必交手,就知道老儿的功夫。
和这样的绝顶高手动手,胜算把握不大,弄不好还走了下风,实在是危险已极。时下他有父仇要报,不必冒这风险。
他边跑边想,打定主意不交手。
总算,他运气不错,前面就是一大片树林,他宛如一只夜归的小鸟“嗖”地一下拼全力跃出二十来丈,没入了浓黑的林中。
树林中他左弯右拐,然后跃到一株大树上,深深地藏了起来,屏住呼吸。
依老头的身手,他判断定会追入林中。
果然,他听到老儿愤怒的声音。
“喂!小子,你竟敢从老夫眼皮底下逃走,胆子也太大了些!快快出来,让老夫见识见识你是哪路的山神!”
听,他口气多大。
在他眼皮底下,别人就不能逃走,也逃不走。可是,古山紫逃掉了,这大大损伤了老头的颜面。
哼,出来,出来与你拼命么?等杀了沐老贼,若有兴致,倒要领教领教!
古山紫心里想着,嘴上连大气也不敢出。
“你小子自负轻功卓绝,莫非你师傅教你一场,就为的是当个懦夫见人就逃么?出来!让老夫称量称量你!”
称量你个鬼!老东西,竟敢辱及师门,若不是师傅再三教诲,遇事要有一个“忍”字,我今日非要与你狠斗一场不可!
古山紫愤愤然,在心里嚷嚷。
“喂!你小子竟敢戏弄老夫,待老夫把你搜出来,定将你脖颈扭断!决不轻饶!”
古山紫想趁他叫嚷时从林中溜走。但马上就知道这不可行。这老儿是他下山后见到的第二个高手,功夫只怕不在那长手长脚的老人家之下。只要他随便一动,就可能被老儿察觉。
老儿不正是使的激将法,要引他跳出来么了偏不上他的当,看他又要使出什么招式。
“哼!无耻的小辈,亏你还是练家子,也不知是哪个没用的师傅,竟然教出这么个没脸没皮的徒弟!也罢,与这种人交手,污了老夫的清名!”
老儿大声说着骂着,出了林子去了。
古山紫暗笑,老儿火气挺旺,耐不下这个心,走了。
他正欲下树,忽听见有微细的声音。
方圆五丈内的动静,都逃不了他的注意。
咳,好狡猾的老东西,他原来并没走呢。沐老贼去哪儿请来这么个绝顶高手?人家不过在房檐下走了几步,他就要直追过来,不追到不甘心,对沐老贼就这么忠心么?
他屏住呼吸,在树丛中纹丝不动。
那老儿又搜索了几个地方,才悻悻而去。
古山紫干脆又等了半个时辰,一点不敢大意,走出了树林。
第二天一早,他仍在别庄三十多丈外监视着出出进进的人,等待着击毙沐老贼的机会。
昨夜碰见的那个老头,功夫高得惊人,有他随侍在侧,沐老贼的首级只怕难以取下。
他自问没有把握战胜他。
但是,尽管如此,拼着个同归于尽,他也要杀了沐朝弼。
忽然,他看见一个中年青衫客急匆匆到了别庄门口,两个壮汉出来拦住了他。
不一会,中年青衫客便随门卫进去了。
这人衣着朴素,是什么人呢?
从他走路和架式看出,武功很不弱呢。
这沐府竟能招聘到如此多的高手,实在叫人难以相信。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难道武林高手也贪图荣华富贵、迷恋奢靡的生活么?这些人无疑是武林败类,罪当该诛,正是由于他们,沐朝弼才如虎添翼,为所欲为。
以后若是再碰到这些败类,务必下手不再留情。
下午,他在旅舍里睡足了觉,准备夜里再探近华圃别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