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脚,笑道:“贫道这双铜脚,那是最好的记号了。少施主今日才来,贫道已经恭候多日了。”
楚秋帆连忙朝宋秋云道:“妹子,快来见过道长。”一面朝铜脚道人道:“她是在下义妹宋秋云,随同在下来的。”
宋秋云走上一步,她穿着男装,只好拱拱手道:“见过道长。”
铜脚道人呵呵一笑道:“姑娘少礼。”一面指指对面的秃头道人,说道:“这位道兄,和少施主也算是旧识了,大概不用贫道介绍了吧?”
楚秋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位秃顶道人,心中方自一怔!
秃顶道人含笑道:“贫道还没向少施主谢过施药之德哩。当日若非少施主施予援救得早,再迟一步,就是八洞神仙也救不了贫道性命了。”
楚秋帆愈听愈奇,自己几时救过他的性命?不由脸现惊疑之色,望着秃顶道人,迟疑的道:“道长是…”
铜脚道人呵呵一笑道:“少施主怎么连灵禽观主都不认识了?”
楚秋帆听得更是一怔,忖道:“灵禽观主,就是白鹤道长。白鹤道长鹤发童颜,道貌岸然,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了呢?”
宋秋云在旁道:“大哥,灵禽观主,不是白鹤道长么?”
只听白鹤道长轻轻叹息一声道:“少施主是不是感到惊奇,贫道怎会变成这个模样了?”
楚秋帆忽然心中一动,说道:“道长莫非是给毒龙叟杖上毒气喷在脸上之故?”
白鹤道人呵呵大笑道:“少施主说得一点不错。那任无咎毒龙杖中所贮毒雾,少说也可作十次喷出,因为贫道无意之中削断了他龙头上的一支独角,毒雾全喷了出来。贫道当时不曾防备,以致被毒雾全喷在头脸之上,差幸少施主见义勇为,及时给贫道喂了七粒‘祛毒丹’,保住心脉,不受剧毒侵袭,但贫道本来面目却已全非了。”
楚秋帆道:“毒龙杖中毒雾竟有这般厉害,但若非道长内功通玄,只怕也无法好得这么快了。”
“说来惭愧!”白鹤道长微微一笑道:“贫道那时早已昏死过去,若非荀相公相救,贫道早就羽化为鹤了。”
楚秋帆惊“啊”一声道:“道长说的是荀兰荪贤弟?”
白鹤道长道:“正是荀相公。他发现贫道口中含有七粒‘祛毒丹’,可保心脉不受剧毒侵袭,但仍急需疗治,遂要董大侠把贫道送来此地,留下疗毒丹药,要贫道在此静养。”
楚秋帆听说他是董大侠送来此地的,心想董大侠莫非就是董老实不成?心念一转,这就问道:“请问道长,你说的重大侠,可是叫董老实么?”
白鹤道长笑了笑道:“非也,董大侠就是昔年大名鼎鼎的飞熊董天鸣。”
楚秋帆道:“他可是身穿蓝布大褂,须发俱白的弯腰老人?还有,他眉毛很浓,也已花白了,眼睛小小的,有很多鱼尾皱纹,对么?”
白鹤道人点头道:“少施主说的,正是董大侠。”
楚秋帆这下获得证实了,董老实就是飞熊董天鸣,自己当时本就怀疑他是一位迈世高人,他还装得真像,一面低低的道:“果然是他。”
宋秋云道:“大哥,这就是了,难怪我们找上灵禽观去,没遇见道长呢!”
白鹤道人微感意外的道:“二位去了灵禽观?”
宋秋云接口道:“是啊,差点还发生很大的误会呢!”
白鹤道人神情一凛,问道:“是云鹤和二位发生误会么?”
宋秋云抢着道:“那倒不是,只是有人假冒了道长,又被人暗算死了,云鹤道人还当是大哥害死的…”
白鹤道人震惊的道:“有人假冒贫道?”
楚秋帆道:“妹子,你这没头没脑的一说,把道长给听糊涂了,还是由我来说吧!”接着就把有人假冒师父,他怕自己揭穿他的身份,反而谎称自己是千手郎君江上云的儿子,并有一封遗信,由道长在后面签名为证…
“荒唐,真是荒乎其唐的事。”白鹤道人连连摇头,说道:“当年令师和贫道确曾联手把江上云逮住,江上云自知必死,也确曾要求令师让他进入小木屋去和妻儿诀别。贫道确实还怕他逃逸,他指天为誓,自言恶贯既满,绝不再逃。还是裴盟主答应了他,好在那小木屋只有一间,有令师和贫道两人守着,不怕他插翅飞去…”
楚秋帆听他说的这一段和老贼说的一样,就静心聆听下文。
白鹤道人微微吁了口气,说道:“但江上云入屋之后,许久不见出来,贫道觉得事有可疑,便请裴盟主留在屋外,贫道入屋搜索,木屋中哪有他的妻儿?只见江上云一人扑卧地上,服毒自戕,已经身死多时。当时裴盟主和贫道原以为江上云只是一个淫恶滔天的淫徒,但却在木屋中搜到了几件有力证据,发现他居然述是漏网的魔教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