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这不能急的,慢慢再商量。”然后急忙扭转话题:“地下室里还有个赵天仇没发落,文英在谷里说有事未了指的就是这,何老…”
“公子有何吩咐?”何管家隔度转头问。
“烦您和若愚去把人带来如何?”
“好!”何老起身。
斐若愚也离座,与何老匆匆出厅。
气氛立即转变。
余文英和小桃红面上已布杀机。
这一来,满座沉默。
不久,何管家和斐若愚把赵天仇架到。
赵天仇武功已废,而且自份必死,但桀傲之气仍在,撇开正邪的立场不淡,他的出身是当得起“煊赫”二字的。可能,他被关在地下室的这段日子已经想透,生死早置之度外,在环扫全场之后,昂首上望,了无惧色。
“贤婿,这是你的事,你作主处理吧!”余化雨说。
“小酒虫,明快些,看着惹厌!”老酒虫加了一句。
丁浩起身。
余文英行动可真快,一下子便到了赵天仇身前。
“赵大仇,你是畜牲,不是人,你准备怎么死法?”
“随便!”赵天仇不看余文英。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余文英双手十指在抓放。
“没有!”昂首依然。
“我要你死得像一条狗,跟你祖父和小姑姑一样。”
“什么?他们…”赵天仇瞪视着余文英,脸孔起了急剧的抽扭,目中的怨毒夸张一点说简直可以杀人。
“他们在阴司路上等你。”
赵天仇本能地挣扎,但在何管家与斐若愚的控制下当然是白费,在一阵扭动之后,颓然垂下下头,以一种极古怪的声音道:“我认了,江湖上杀人人杀,司空见惯;得势时杀人,失势时人杀,这非常公道。”
余文英哼了一声咬牙道:“你说得不错,狗嘴里居然吐人言,我要你一寸一寸地死,这是休该付的代价。”蓦举右手,曲指为钩,抓出…
“啊!”赵天仇惨叫—声。
余文英的五个指头尖已没入赵天仇的左面颊,还波及了半边鼻翼与嘴角,鲜血涌冒流落,没颈而下,五指一收,肌肤裂开,赵天仇的身躯扭曲震颤,他拼命咬紧牙不发出哼声,他明白会死得很惨,但终归是死。
众人摒息而观。
丁浩有心要让余文英纾解心中的怨气,默不作声。
余文英的左手五指又捶入赵天仇的胸部。
赵天仇闷吼了—声又闭上口。
“余姑娘!”武三白开了口:“杀人不过头点地,给他个痛快吧!”他是此间主人,说活当然有其力量。
小桃红递上了一柄短匕,但却被丁浩接去。
余文英收手后退。
“姐夫,你要亲自动手?”“不,我要放他走。”
“什么,你…”“文英,他武功已失,也毁了容,赵家付了血的代价,赵彬临死求我留他家一线香火,我答应了,赶尽杀绝的事我们不能作,我想…你会听我的建议?”
余文英想说什么没有说,她是同意了。
丁浩望向斐若愚道:“交给你处理。”
斐若愚二话不说,仍由何管家伴同把赵天仇架走。
这一场血腥的风雨至此算是落了幕。
老酒虫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
“各位,老要饭的还有事,先走一步。”
“老哥!”丁浩有些依依。
“小酒虫,过些时我到岛上找你。”然后又向余化雨道:“余老弟,等你回南方时我会送行。”
“后会有期!”余化雨起身抱拳。
“晚辈恭送!”武三白离座。
“小弟也理应相送!”丁浩挤了下眼。
老酒虫本待拒绝,看了丁浩的眼色他便不作声了。
XXX
永安宫大门外,三人聚在一起。
“小酒虫,你想说什么?”老酒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