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
“酸…秀才,本座…有个请求…”
“你说?”
“请…请留…赵氏—线…香火。”
“你是说留赵天仇一命?”
“对,不…错!”怨毒变成了沮丧。
丁浩考虑了许久,才沉凝十分地道:“在下答应!”
蓦在此刻,一条人影飞闪而来,是余文英。她脸上的神色非常可怕,看了看现况,突地举剑仰天厉叫道:“爹,娘,看仇人的血,这是女儿对你们的祭礼!”转面对着“法王”切齿道:“赵彬,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今天恶贯满盈,该结束你丑恶的生命了!”剑刺出,横里贯穿了“法王”的颈项。
“你…你…”血沫狂涌,封住了嘴。
抽剑,血水急喷。
“法王”的双睛暴突,身躯一阵强直,砰然栽倒。
丁浩的剑自然脱离。
余文英再挥剑。
“文英,不可…”丁浩急加阻止但已不及。
余文英的剑已挥落“法王”的头胪与身体分家。
丁浩吐口大气。
余文英抓起“法王”的脑袋向外奔去。
丁浩木然望着无头的尸体,除魔的目的达到了,但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江湖上的恩怨何时休?血腥何时了?野心大如天的“冷血修罗”枭雄梦醒,而且死不能全尸,当然,他是业由自招。人作孽不可活,他又成了武林史上无数个警世的故事主角之一,可是古往今来,能接受这种血腥教训的江湖人究竟有几个?
XXX
半月教主“法王”的头供在“无恨师太”的墓前。
余文英长跪,凄切吐哀音。
所有的人围在四周。
“无恨师太”是否真正地“无恨”了?如果当初她还是江湖尤物“百花娘”时没与赵彬牵上这份情业,所有的发展便不会如此,悲剧也不致形成。
丁浩来到,无言站立。
不久,余文英拭泪而起。
“文英,贤侄女,这样已足可告慰你父母在天之灵了!”余化雨沉痛地说。
“大伯,这是…余氏门中的不幸么?”余文英哀声说。
“可以这么说,但也是武林的不幸,反正事情已经发生,而且也过去了,幸或不幸都无法改变,你流离颠沛了这么多年,够苦了,随大伯我回南,齐云庄本就是你的家,你跟文兰一样是我的女儿。”余化雨老眼发了红。
“大伯,侄女尚有事未了!”
“哦!还有何事未了?”
余文兰望望武三白,又望望丁浩,期期地道:“我们先回永安宫再谈吧!”
丁浩心中已经有数,附和道:“这样也好!”说完,转向斐若愚道:“若愚,就烦你派人处理此间内善后,赵彬虽然罪大恶极,但人死仇消,把他的头合回身体埋葬,否则便是不仁,岳父大人,这样好么?”
余化雨点头道:“很好,侠者必有仁怀。”
丁浩又向武三白道:“武老弟,还要搅扰一次?”
武三白正色道:“那里话,若非丁兄大义,永安宫早巳不存,这番盛德,小弟我永铭五衷。而且,来日方长,跟兄长与各位的友谊现在才是真正开始,如蒙不弃,永安宫的大门永远为各位敞开。”
老酒虫大声道:“说得好,可惜此地没酒,否则我老要饭的要浮三大白。”
丁浩笑笑道:“那我们就上路吧?”
余文英转身拜别母亲坟墓,小桃红也跟着叩拜。
丁浩以侄女婿的身份,也上前拜了一拜。
一行人出谷,
XXX
永安宫。
武三白大排盛宴,款待嘉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