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看不出本来面目。
校对之下,出事前后,只有司马子明带着荆州帅府的家将们在邻近活动过。
可是他们是去买酒的,买回来的酒都被一次狂欢的宴会喝光了。
王恺和王浑是那次宴会的主宾,目睹几百石的美酒倒进了一口大地中,听任那些将校们开怀畅饮,这当然不能把嫌疑套在石崇头上了。
而且司马子明还和王浑建立了特殊的交情,认这位贵戚作了义父,王浑自然要为干儿子力辩。
司马子明亲自押着那一批蛮姬,悄悄地来到京师,当然还有一份石崇的重礼。
今天圣上谈起他的先租司马懿用兵不及诸葛,数度受挫的事。乃致留下了司马不如诸葛之说,认为十分遗憾。
我想你如生在那个时代,必可为司马氏吐口气。”
司马子明一笑道:“其实司马公未必不如诸葛,军家胜负,不在一城一地的得失,也不在一两次交锋的胜负。”
谁能争到最后的胜利才是强者。司马公辅曹氏而有天下,诸葛辅刘氏而未能持续汉业,毕竟是个失败者。”
王浑大笑道:“说得好,说得好,哪天我见到圣上,把这番话说给他听,一定能使他高兴万分的。”
司马子明又问道:“大人朝观的事如何了?”
王浑道:“面圣时王恺那老儿对老石自然说了一些不太中听的话,但是没有证据,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司马子明道:“大人是如何回禀的?”
王浑笑道:“我接受了你的建议,当时一句话都不说。
圣上问我,我也照你的意思回奏,说相国是正使,他的禀奏自是不会错的,我这边便没意见。”
司马子明一笑,点点头说道:“没有意见不是完全赞同,想必圣上随后又单独召见您了!”
“可不是吗!往日我一定当时就跟那老儿对抬起来了,这次我居然一反常态,圣上大感惊奇。
当时就借太后要找我聊聊天的名义,把我留下了,嗣后在御书房单独垂询,我才把一些调查的意见上奏了圣上。”
“圣上怎么说呢?”
王浑笑道:“圣上十分高兴,说我变得精明了,他派我为副使,就是要我监视着那老家伙一点。”
因为老家伙在扩张势力,为他的子侄撑腰,排除异己的事,圣上已有风闻,他很想派人去调查一下,却找不到适当的人选。
有些人够精明,却因为地位太低,压不住老家伙,无可奈何的只有派了我,却怕我不够精明,没有明白的告诉我事实真相,怕我在言词之间,露了形迹,反而引起那老家伙的疑心。’”
“因此圣上对大人这次的表现十分满意?”
“那还用说?岂止是满意,而且大大地奖励了一番,说我一定得了高明的指点才会变得这么快。”
“大人可别把接地指出来。”
“我差一点就要说漏了口,不过我想起了你的嘱咐,没有把你给说了出来,只说我以往装得粗鲁,是叫人对我没有戒心。
在大事上,我不会糊涂的;又说我不是糊涂,又怎能在不知不觉间,搜集到王老儿那些为跋扈集权的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