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可渡车马,小的一次可渡三十名旅客。码头有一座相当大的凉亭,那是便利送别亲友饯别的处所,几个丁役负责收取渡钱,没有十文钱休想上船。
距牌坊尚有十余步,林彦虎目生光,哼了一声说:“我的烦恼已经够多了,不能让他们像冤魂不散般死缠不休。”
“大哥,怎么啦?”姑娘问,她知道,麻烦又来了。
“无影门的人。”他紧了紧包裹说:“小妹,你绕过去,赶走控制码头的丁役,必须掌握住一艘渡船。千万小心,附近可能有高手走狗潜伏。”
“我不走,你…”“你如果无法控制一艘船,这里一交手,渡船逃过河,怎办?游过去吗?我与无影门有些少过节,我打发他们走,要不了多少工夫。你走。”
姑娘当然不愿游过河,乖乖地绕右面的野地疾趋码头抢渡船。
林彦泰然自若迈步,脸上涌起令人莫测高深的笑意。
牌坊后面一间店铺前,站着怒目而视的鬼影夺魂施禄和脸色惶乱的陶姑娘。两人左手握创鞘,右手按在剑把上,似乎随时准备拔剑拼命。
他从容接近,笑道:“怎么?诸位要过渡到咸阳吗?”
“不错,听说你已经死在鄂县山区,所以只好离开西安了,原来你并没有死,勾魂鬼手存心骗人。”鬼影夺魂阴森森地说。
“呵呵!在下死不死,与你们何干?”他止步问,一笑容可掬。
“当然有关。把狂剑荣昌的下落说出来,咱们放你一条生路。”
“如果在下拒绝…”
“那…你…你得死!”鬼影夺魂讷讷地说。
“你们这些人未免太不知自爱了。”他微温地说:“连毒龙也不敢说这种狂妄的话,出于你的口中,太过份了,太过份了。”
“你知道你目下的处境吗?”
“当然知道,把你的人全叫出来吧!”
旅客一乱,附近的人纷纷走避。前后的店铺内,快速地掠出二十余个人影,他落入重围。官道宽阔,两端的人先亮兵刃。前面,宇内双凶两个老妇。奇丑的无影枭婆和赤煞仙婆,加上挟虬龙棒的二娘,还有四名健仆和待女打扮的人,与四名轿夫。后面,是掌门人陶天岳,无影枭婆的兄长神行无影费云浩,八名健仆与五位年轻人,与四名轿夫,实力空前雄厚。
人多人强,狗多咬死羊;无影枭婆神气起来了,仇恨之火如火山爆发,该厉地叫:“小辈,狂剑荣昌是不是你的师父?
说。”
“是又怎样?”他淡淡一笑。
“说出他的下落…”
“好吧,我告诉你。”他神色从容,瞥了众人一眼:“他老人家是在下的义叔,在下是他的子侄,他老人家的恩怨是非,在下一肩承当。在下不知你们与荣叔结怨的内情,所以一而再放过你们不予计较,既然你们死缠不休不肯罢手,今天咸阳古渡头,在下替荣叔了却这场恩怨。你们如果按江湖道义武林规矩上,在下不为己甚,如果倚多为胜一拥而上,休怪在下剑下不留情。”
一声龙吟,冷虹剑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