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也居然没有软厚的脂肪,这个男人纵然在十八岁的少女面前脱衣赤裸,也不必有丝毫自卑不安。
王淑娴忽然发觉钱通凝眸寻思。
啊,一定发生甚么事,他是如此深沉聪明的人,如果不是很严重的事,他绝不会在神色中流露出来,是甚么事呢?莫非李十八?
王淑娴心儿大跳几下,柔声道:“老爷,你可不可以不想事情,先睡一会儿好么?”
钱通道:“现在已二更多,他应该来啦。”
王淑娴坐起来,道:“李十八?”
钱通点点头,忽然把面孔埋在她高耸雪白的乳房中。
王淑娴抱住他的头,感觉到男人胡根刷在滑腻肌肤上,使她全身发驮心里冒火,但李十八这个名字又使她全身僵木,使她不会像平时一样挤入钱通怀中。
她在他耳边喃喃道:“李十八,该死的李十八,你要来就赶快,我恨死你啦,但我也想死你,为甚么我会想你呢?”
钱通面孔摇擦时,使王淑娴感到扎硬胡根简直都刺入她体内,使她身体最深秘之处都起了骚动,她几乎又像平时变成一条蛇缠绕吞噬那个男人的身体。
但钱通抬起头轻轻道:“他来了!”
罗帐从玉钩卸下遮住任何目光,所以谁也看不见床上的王淑娴伸展开四肢那种无比诱惑姿势,她面孔向外,以便任何人一拨开罗帐都能清清楚楚看见她全身和面孔。
一阵歌声在夜风中飘荡飞散——
纵然不能长相聚,也要长相忆。天涯海角不能忘记,我们的小秘密…
王淑娴感到想流眼泪,她好想大哭一场,啊,天涯海角不能忘记…
她仍然感觉到钱通身体很柔软温暖,但她知道只要歌声一歇,钱通身体马上会变成石头般、硬铁块般冰冷。
歌声还在远处,但罗帐忽然无声无息地撩开。
最后的瞬间必将来临,那是一定不能避免的,但事到临头却反而使人有虚幻不真之感。
王淑娴目瞪口呆地望住床前那个男人,一来她总算正式看见李十八了,二来她又知道钱通的确太厉害太高明了。
因为既然那阵歌声是李十八唱的,既然他还在远处,钱通实在无须立刻就摆好阵势,现在情况已显示李十八落于下风。因为他利用歌声尚在远处而突然间来到,他一定以为钱通尚未准备好,闪此钱通的诈睡会使他误以为是真睡。
最要命的当然是王淑娴自己了,任何男人绝对不会不看她身体一眼,更不会不看她面孔,然而李十八只要一看她的面孔,就是他“死亡”的时刻了。
李十八到底反应如何呢?
王淑娴麻木中却也看得清清楚楚。
李十八果然一眼掠过床上赤裸的男人和女人。当然他会看见钱通被王淑娴白皙手臂和大腿压住而熟睡的姿势样子。
跟着他看见充满诱惑魅力,白皙美丽得叫人移不开眼睛的女性裸体。
王淑娴摆出的姿势绝对不像橱窗的假人,是钱通再三研究过才决定的,而甚至王淑娴自己也感觉得到这个姿势真可以迷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