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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炯炯有神,大八字胡已出现灰色,身材修伟,气概不凡,目光不住在两人身上转。
赵羽飞不加理会,向蒲毒农会意地一笑。
中年人站在亭口,目光最后落在大拜匣上。
蒲毒农若无其事地替赵羽飞斟酒,笑道:“大爷,天色不早,还要不要游南屏?”
赵羽飞道:“你该说去爬雷峰塔,雷峰只是南屏的一峰,游雷峰并不等于是游南屏。”
中年人突然举步入亭,含笑道:“游南屏雷峰,不如去净慈寺礼佛,看看天下闻名的五百罗汉,这时下山前往,恰好可听到著名的南屏晚钟。”
赵羽飞道:“其实,晚钟令人生出苍茫孤寂之感,不如晨钟般令人奋发。”
中年人突然伸脚急挑拜匣,出其不意,捷途电闪。
可是,蒲毒农已留了心,酒壶一伸,恰好挡在拜匣前,尖尖的壶嘴正对踢来的靴尖,咧嘴一笑。
如果中年人不收脚,势将与壶嘴接触,看谁功力深厚,不是壶毁就是脚伤。
中年人没有必胜的信心,及时收脚跃退八尺。
蒲毒农呵呵一笑,道:“尊驾十分机警,揭破了在下的底细。”
赵羽飞也笑道:“阁下,你这一脚几乎踏入了鬼门关,危险得很,只要阁下的靴尖沾上了壶嘴,保证你快活得如同羽化登仙,一会儿就会魂游地府。”
中年人哼了一声道:“两位真人不露相,请教来此有何贵干?”
赵羽飞笑道:“来游西湖,登孤山总不会犯法吧?阁下。”
中年人道:“拜匣中藏有兵刃,用意何在?”
蒲毒农道:“孤山经常发现有强盗,带兵刃保命呀!”
中年人道:“带兵刃反而会送命的。”
赵羽飞道:“挺身而斗因而送命,总比乖乖让人把脑袋砍下来英雄些,是不?”
中年人道;“阁下定是有为而来,何不打开天窗说亮活?”
赵羽飞道:“尊驾知道在下为何而来?”
中年人道:“为梅园?阁下探道的手法拙劣得很。”
赵羽飞笑道:“梅园在下已来过了,老马识途,何用探道?阁下料错了。”
中年人道:“不管你为何而来,在下担当得起,两位身手不凡,请教两位高名上姓?”
蒲毒农道:“你这人真不识好歹,江湖人多少有些不便通名道姓的习惯,何必多问。”
中年人冷笑道:“那么,两位该是落了案的朋友了。”
蒲毒农道;“你怎么什么都说,反正咱们知道阁下的来历就够了。”
中年人傲然一笑道:“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道上的朋友,知道我赛孟尝尤四海的人并不少。”
蒲毒农道:“当然当然,树大招风,要找你赛孟尝晦气的人也不少,一个人出了名并不是好事,像我老不死就是活榜样,有些人把老夫看成毒蛇猛鱼”
赵羽飞道:“尤兄,说起来也是巧遇,咱们并不希望在此地见到尤兄,既然碰上了,就请尤兄替在下带口信给梅园吴家。”
尤四海道:“梅园吴家不与江湖人往来,口信不带也罢。”
赵羽飞道:“阁下带不带无所谓,反正今晚在下要去的。”
尤四海冷笑道:“在下当扫径以待,恭候大驾。”
蒲毒农道:“上次江湖四异也夸过海口,可惜并未保住梅园不使外人入侵。”
尤四海吃了一惊,惊然道:“尊驾是…是赵羽飞?”
蒲毒农向赵羽飞一指,道:“那位就是,老夫可不敢冒名顶替。”
赵羽飞道:“请尤兄转告江湖四异,如不将吴瑶姑娘交出来,今晚梅园恐怕不得太平。
冲四异与尤兄的金面,赵羽飞特地先期前来示告,言尽于此,尤兄请便,恕不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