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别说得肉麻。”白夫人笑了:“年纪一大把,还想玩金屋藏娇的把戏。”
“什么,你嫌老夫老了?”
“不不,”白夫人自失言,赶忙陪了个媚眼:“我是说我不是阿娇。”
“不是阿娇?”
“我只是老来娇。”白夫人咯咯一笑:“用不着打造黄金屋啦。”
“哈哈…”青袍人大笑:“老夫不会委屈你的,只等到你件事情一了…”
“你不说要换个人吗?”
“不换了。”青袍人笑道:“一时间哪里去找像我这样知心合意的人。”
“这句话倒很中听。”
白夫人开心地说:“一对翡翠玉马、五百颗明珠、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除了我对你忠心耿耿,换了别人…”
“别人怎样?”
“不起歪念头才怪。”
青袍人一怔,忽然大笑。
“你笑什么?”白夫人道:“我说错了吗?”
“没错。”
青袍人道:“不过想起歪念头也得估量估量,能翻出老夫掌心的机会只怕不多。”
显然,这话里隐隐含着一种威胁的口吻。
说的是别人,这话的用意分明针对白夫人。
“说的也是。”白夫人道:“凭老爷子在江湖上的威望,谁敢在老虎嘴里拔牙。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这种事绝不能再唱反调。
但她为什么要说?是说漏了嘴吗?也许她是在试探什么,反正女人的心,海样深,摸不透她在打什么主意。
小心什么?在意什么?这句话很嗳昧。
“什么?老爷子要走?”
“是的。”
那丁开…”
“反正东西又没藏在我这里,害怕什么?”
“哎唷,老爷子,你只管东西,却不要人。”
白夫人生气的道:“万一我被他…”
“不会的。”青袍人道:“老夫知道,狡兔三窟,你不会落到他手里。”
“你是说…”
“你这里不是有很多秘道吗?”
“老爷子,你倒摸得很清楚。”白夫人嘴角一翘:“我只是奇怪,我为何不敢跟小丁照面?”
“不敢?”青袍人道:“你认为老夫不敢吗?”
“是不愿,对不对?”
“这还差不多。”
“为何不愿?”
“丁开那不子也不愿。”
“他不愿?”
“正是,他也不愿跟老夫照面。”
“老爷子,这把我给弄糊涂了。”
白夫人道:“说老爷子不愿,倒还罢了,至于小丁不愿,老爷子你倒是蛮疼他的。”
“疼他?哼。”青袍人沉声道“有朝一日,老夫要把他劈成稀烂。”
“既然这样,那老爷子…”
“因为此刻照面,彼此都没有好处。”
“为什么?”
“对老夫人来说,只要来个不理不睬,他就不敢抖露出那夜孟津渡的实情…”
“对小丁呢?”
“这小子精得很。”青袍人道;“他不愿跟老夫照面,是怕惹火了老夫…”
“老爷子不是蒙了面纱吗?”
“这不管用。”青袍人道:“老夫一出手,他就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