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号叫之声。
连那只大鹏的身影都没有看清,冷云观主闻声倏然收回仰望的视线,向台下扫去,目光到处不由骇得一颤。
根根冲天而起的血柱林立犹如青竹丛,一个个抽搐颤抖着的尸体,仍东倒西歪的在晃动着,狰狞恐怖动人魂魄。
阵心的云中鹤已离开了方位,台上所能看到的,只是一团穿插于血柱中的蒙蒙银光而已。
呼啸着的人群,后面的在向前推,前面的却在往后退,退进之间,推扯得阵势大乱,几乎已完全失去了功击力。
冷云观主见状大惊,紧张的老脸突然一沉,冷喝道:“贪生怕死,临阵脱逃之辈,本观不容,后上者可斩面前退怯之人,有功无罪。”喝声发自丹田,压倒了嘈杂的人声,远近可闻。
此令一下,那些退怯之人,立时被后上的杀了好几个,混乱之局才消除,又全力向云中鹤压了下来。
就在这时,广场之外,突然传来血盲阴沉冷酷的震耳长笑声道:“哈哈…白剑铃马所到之处,五湖四海群丑皆伏,尔等死期到了。”
话声一落,突又下令道:“孩子们听着,四面布阵,反包围他们。”
一声令下,雁声如雷,接着四周也响起了凄厉的号叫之声。
胖老者见状,真冷了半截,胆怯地问道:“观主,我们此时逃命还来得及。”’
眼看着手下弟子,前仆后继,授首丧生,犹如草芥,冷云观一片基业也接近了瓦解关头,怒火早已烧尽了冷云观主的理智,闻言冷笑一声道:“假使你们东天门到此关头,阁下是走还是留下一拚?”
胖老者此时只顾自己生死,哪管别人的什么基业,脱口道:“老夫逃命。”
冷云观主双目中杀机一闪,冷笑道:“那阁下此时就走吧!”
生死关头,胖老者也无心考虑冷云观主话中含意,当即一拱手道:“那兄弟先走一步,冷云观今日之仇,兄弟有生之年决不敢忘,东天门只要有兄弟活着,此仇必报。”话落不等冷云观主说话,转身就走。
胖老者才挪出了两步,突听冷云观主冷笑一声道:“阁下双臂已废,活不如死,就留下来看看贫道的手段吧。”话落挥手一指,点向胖老者背脊穴。
胖老者第三步才待踏出,突闻背后风声,自然的倏一转身,欲待出手招架,双手一抬,才想起双臂已废,闷哼了一声,被点在当地。
冷云观主阴沉冷笑一声道:“你先不义,休怪兄弟不仁。”话落血丝密布的双目突然一瞪,厉叫一声道:“姓云的,本观主来摆平你。”话落纵身扑向阵中的云中鹤。
就在冷云观主飞身扑出的同时,半空中响起一声震耳的大笑道:“哈哈…咱老头可赶上这场热闹了,哈哈…”震耳的大笑声中,阵心内落下了血佛。
云中鹤双手虽然在不停的驱杀着围拢上来的冷云观主的弟子,一双星目却始终没放过冷云观主。因此,台上一切,他都看得十分清楚,冷云观主人才扑到,云中鹤已突然转过身来,恰成对面而立之势,正在这时,血佛也已赶到。
云中鹤冷漠地道:“血佛由里向外,好好的照顾这些朋友,别叫武林人说咱们金碧宫小家子气。”话声阴森冷酷。
血佛大笑一声道:“哈哈…小宫主,你放心好了,咱老光头一向以慈悲为怀,决不会薄待了他们的,哈哈…”长笑与惨号声,立时混成了一片。
云中鹤阴森的盯着冷云观主道:“观主,你此时放人还来得及。”
冷云观主此时满腔怒火难平,只恨不得立刻杀了云中鹤,不要说人质已失,就是不失只怕也不会答应,闻言厉声长笑道:“哈哈…云中鹤,本观这些手下的命就这么白搭了吗?”
云中鹤星目中冷芒一闪,冷漠地道:“如果尊驾能就此保住了冷云观,云某以为占便宜的是你。”
冷云观主闻言更怒,气极大笑道:“哈哈…本观主一生中什么便宜都占过,就是没占过这种折兵赔人的便宜,云中鹤,你可否说得更明白点?”话声愤怒而带有讽刺。
云中鹤冷冷地道:“白剑铃马欲扫平之地,能有完瓦活人,尚无此例,冷云观便宜就占在这里。”
“这么说,倒是你白剑铃马之主,开了自古未有的大思了?”
话落双掌之上,已凝满了功力。
云中鹤冷漠平静的道:“这确是未曾有过的事,时间再拖下去,对贵观一无利处。”
冷云观主血丝密布的眸子,目中杀机一闪,阴沉的道:“本观主也这么想,不过,本观主要占的便宜却不止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