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这段时间内,四周又响起了几声惨号,突听一个尖锐的声音叫道:“投降死活未卜,抵抗则死在眼前,各位,咱们就住手听侯发落吧。”
血盲冷冷地沉声道:“各位既然投降,可以聚集一处,带着你们的兵刃,本宫主在未决定各位生死之前,仍给尔等留有自保挣命的机会,但有一件,各位如想未等发话之前脱身,则将是自选死路。”
冷云观的人确实被杀怕了,闻吉齐声道:“我等认命了。”
冷云观主一闻此言,心头突然一震,斗志也立时消了一半,就在此时,突听云中鹤冷喝一声道:“黄狼横波溢!”一轮黄色日轮随声急如闪电般的从上压了下来。
冷云观主信心早失,抬头突见日轮,不由大惊失色,脱口叫道:“炎阳七幻…”惊骇声中,双掌不由自主的突然举了起来,左右门户为之大开,他却毫无所觉。
云中鹤心中仍记挂着血魑与楚春娇的安危,不敢真个杀了冷云观主,冷笑声中,左掌向前一伸,右掌却闪电收了回来,就在他右掌一撤一收之际,斜刺里左掌已劈了下来。
喀嚓声中,传一声闷哼,一股血雨随着冷云观主踉跄退下去的身子,喷洒了一地。
虚幻飘渺,纵横不定的人影,倏然消失,云中鹤与冷云观主对面而立,两人之间,隔着三尺左右的距离。
低头看看地上的断臂,冷云观主惊愕的冷眼中,突然掠过一丝可怕凶狠光芒,肩头上不断的血仍在流着,他阴沉冷板的老脸,神色却丝毫不变。
冷酷地向四周扫了一眼,云中鹤仍是那么冷漠的道:“尊驾此时转意回头,虽然晚了点,但却仍可拾回一条残命。”
冷云观主闻言心头突然一动,阴毒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冷冷的道:“云中鹤,你大概不是出于仁慈吧?”
云中鹤一时间猜不透他话中含意,冷漠地道:“云某若心存慈念,亲仇师恨将永无洗雪之期,尊驾知道云某今日放过你冷云观主是有条件的。”
冷云观主心中似已打好了什么主意,闻言神色稍微一缓,冷冷地道:“今日放过冷云观,来日你会后侮。”话落坦然举步向云中鹤走了过来。
众人眼看着冷云观主连连受挫,心知他决无勇气敢再斗狠,是以,他虽然走向云中鹤,也无人喝阻。
云中鹤冷漠地扫了冷云观主一眼,心中暗自冷笑一声道:“观主可是把他们保护在观内?”
冷云观主这时已走到云中鹤身前两尺之内了,暗中把功力提聚于独臂之上,不动声色的冷笑道:“如果说是保护,你白剑铃马之主未免太高看本观主的胸怀了。”
了字出口,人已走到云中鹤身前尺许之处,随着踏出去的脚步,独臂突然急如闪电般的指向云中鹤胸前,举动突然,大出在场众人的意料之外。
两人距离太近,旁人无法伸手救援,鹏城白凤展玉梅首先骇得一闭美目,脱口惊叫出声,其他的人,也都骇得呆住了。
砰然大响声中,突见人影飞闪,接着血光四射,又传来一声惨哼,砰然一声,似有人跌倒地上。
鹏城白凤展玉梅闻声更惊,忍不住轻泣出声,一双美目,再也鼓不起勇气睁开来一看究竟了。
众人麻木呆滞的目光,缓慢而迟钝的向场中扫了过来,突然血佛惊喜的高声大叫道:“嗨,倒下去的是你这老杂毛啊,哈哈…咱老头白紧张了一场。”随声人已飞落冷云观主身侧,探手抓了下去。
突然,云中鹤沉声喝道:“血佛,不要动他。”
血佛闻言一怔,住手迷惑地道:“小官主,你还舍不得宰了这老杂毛吗?”
云中鹤沉声道:“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
两人说话的时间,众人已全都看清了真象,一个个眉飞色舞,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鹏城白凤展玉梅也拭干了眼泪走到云中鹤身边来了。
地上,又断去了一条右腿的冷云观主此时已挣扎着撑了起来,血仍从断处不停地流着,他却置之于不顾,冷冷地盯着云中鹤道:“武林中人皆说我冷云真人险诈,如今看来,本观主却不如你了。”言罢除了怨恨之外,似还带有些妒嫉之意。
云中鹤冷冷地道:“观主过奖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此乃万古不灭之理。”话落一顿冷漠地道:“云中鹤再提醒观主一次,这是观主救自身性命与冷云观存在的最后一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