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真不该管这冤家的闲事。”
君梦如叹口气道:“先处理这两个家伙再说吧!”
岳凤姗轻哼一声,向被点穴的季梦雄父子喝道:“你们既然已断一臂,就该收身隐迹,静渡下半生的日子,妄想报仇,施展毒计,这就是你们的取死之道了!”
季梦雄父子穴道被闭,一言也无。
君梦如苦笑一声道:“姊姊,咱们已决定皈依佛门,就做点慈悲事,给他们一个爽快算了。”
岳凤姗颔首道:“好吧。这话也好。”
挥手一掌,震断了季梦雄的心脉,但见他身子一震,颓然倒地,一抹鲜血由口唇问流了出来,顷刻间气绝而死。
君梦如也不怠慢,同样的探手一掌,震断了季世芳的心脉,只见与他父亲一样,也口流鲜血而死。
岳凤姗轻吁一声道:“妹妹,咱们…走吧!”
君梦如怔了一怔道:“走,但他毒伤不轻,把他留在此处,无异于将他置于死地。“
岳凤姗恨恨地道:“我实在恨他,但…唉…依妹妹说该怎么办呢?”
君梦如叹道:“宁可他不仁,不许咱们不义,依我看还是救救他吧。”
岳凤姗缓移莲步,将云中鹤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摇摇头道:“他毒素已攻入内腑,就算救他也来不及了。”
君梦如皱眉道:“这又怎么办呢?他还有呼吸,咱们总不能就这样把他丢下不管吧?”
岳凤姗声调一惨,忽然流泪道:“唉,可就叫我为难死了。”
君梦如急道:“咱们不能迟疑,先得把他弄到咱们那里再说。”
岳凤姗擦擦泪渍,忽道:“妹妹说得对,倘若此时此地遇上正义团的爪牙,咱们可就危险了。”
当下娇躯一伏,把云中鹤由地上抱了起来。
君梦如眸光转动,道:“姊姊就这样轻轻抱着他,我去牵他的马啊,还有他的滴血剑、映血环,也在这里挂着。”
于是,她迅快的取下了树上的环剑,牵着追魂铃马,随抱着云中鹤的岳凤姗绕过那片乱葬岗,向前走去。
此刻时当白日,视野广阔,岳凤姗与君梦如深恐遇上了正义团的人,两人飞奔疾驰,其势绝速,不大时光,到了一处村落之中。
那是傍山的一座小村,只有十多户人家,十分隐僻。
村外有一个十多岁的男童见状立刻迎了上来,叫道:“岳姑姑,你怎么抱了一个病人来,咦,君姑姑还牵着一匹马。”
岳凤姗喝道:“不用多问,快去告诉你岳叔叔。”
那男童叫道:“岳叔叔跟李爷爷去捕鱼去了,要到天黑才回来呢,岳姑姑,你要看到了才好笑呢,岳叔叔打扮得老鱼翁一样,脸上还抹了一脸的灰,一点都看不出是他来,他跟李爷爷高高兴兴的走了。”
岳凤姗没有心情听他说完,抱着云中鹤向一座低矮的院落中走去。那院中十分沉静,一株老槐,荫覆满院,三间茅舍,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岳凤姗进入房中,只见迎面桌上摆着一张字条,上面写是:“小兄实在太闷了,陪大叔去钓鱼消遣,黄昏后回来,小兄化装之术高妙,不怕被人识出破绽,可以尽管放心。”
上面就是这匆匆数语。
岳凤姗急得顿足道:“我这位哥哥真要命,去钓什么鱼,现在怎么办呢?”
当下连忙将云中鹤放入内室床上,只见云中鹤面色青乌,气如游丝,眼看着性命就要不保。
岳凤姗流泪道:“我们怎么救他呢?”
君梦如也硬咽道:“不管怎样,他和咱们都有过一段感情,这样看他死掉,实在于心不忍,但是怎样才能救得了他呢!”
岳凤姗连连顿足道:“唉,我的心都乱了,这可怎么办呢,他自己知觉已失,我们没办法助他运功迫毒,又没有解毒之药。”
君梦如忽然哭道:“姊姊,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岳凤姗急道:“只要能救得了他,我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快说呀!”
君梦如摇头一叹道:“我说的办法并不是救他,我们只怕没有办法救他了,我是说,咱们陪他一块死了吧!”
岳凤姗怔了一怔道:“别说傻话,他现在并没死呀,要是他真的死了,咱们再陪他死也还不算晚呀!”
君梦如神色困顿的道:“除了这样之外,只怕是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岳凤姗双眼迷离,忽然双掌一拍道:“哎呀,我真糊涂死了,现放着一位稀世名医,不去找他,却在这里穷急什么…”
君梦如忙道:“这位名医现在何处,我们快些去找他去呀!”
岳凤姗忖思着道:“他就在大使河畔的山庄北字坡,没有名字,只叫忘忧老人,医道高强,我十几岁的那一年曾经得过一场绝症,是他把我救活的。”
君梦如急道:“既是这样,咱们快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