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一丝人声。
但外面的竹篱术门却是虚掩着的,岳凤姗轻轻推开篱门,走至房门之前,轻轻敲门道:“无忧伯伯…无优伯伯…”
没有应声,岳凤姗回头焦愁的道:“糟了,他大概不在家,这可怎么办呢?”
君梦如皱眉道:“房门好像是开着的,我们何不进去看看。”
原来在岳凤姗轻轻拍门之际,房门已经裂开了一道隙缝。
岳凤姗并不迟疑,轻轻向房门上推去,只听呀的一声,房门顿时打了开来。
房中仍是静寂无声,岳凤姗当先而入,只见房中陈设雅洁,窗明几净,房间是一明两暗,左边的内室是卧室,右面则是药房。
药房中四壁皆有药架,其间放了无数的瓶瓶罐罐,另外则挂了许多的树枝野草,以及虫蛇之类的干尸等等。
正中一只鼎炉,似是炼药之用,摸上去犹有余温,可以想见那无优老人离开决没多久。
君梦如皱眉叫道:“真是不巧,他怎么不在呢?”
岳凤姗眸光转动,忽道:“他有一支大金葫芦不见了,一定是到河边的杏花村沽酒去了,大概不久就会回来,咱们等等吧!”
君梦如轻轻颔首,两人静静的,注视着气如游丝的云中鹤,就在房中呆呆的等了起来。
这等待的时间是难耐的,但毕竟一点一滴的渡过了半个多时辰。
云中鹤毒伤并没有恶化,但无忧老人却仍然没有回来。
君梦如焦愁的道:“奇怪,他怎么还没回来?”
岳凤姗也皱眉道:“是啊,听说那杏花村不过两三里路,他是应该回来了才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
忽然,君梦如一跺脚道:“姊妹,我党得好像有点不对了。”
岳凤姗一怔道:“什么不对了?”
君梦如道:“姊姊可知道这北字坡的十多户人家都是做什么的么?”
岳凤姗困惑的道:“他们有的耕田,有的在大位河捕鱼,也有的在山中打猎,妹妹,你为什么忽然要问这些呢?”君梦如凝重的道:“此刻不过午后甫过,为什么没有人呢?”
岳凤姗震了一震道:“是啊,按说至少也该有妇女小孩儿在家,但咱们到此这么久了,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君梦如急道:“这样看来,也许是出了事呢?”
岳凤栅不假忖思的道:“快,咱们出去看看。”
于是,两人相继迅快的奔出了元优老人的居处。
只有十多户人家的北字坡呈现着一片宁静,既不见有人的踪g也听不到丝毫的鸡啼大叫之声。
一轮黄昏的太阳照着这座贫穷的小村庄,稀稀的树木,破破烂的篱茅舍,在宁静之中又有一种萧条之象。
岳凤栅首先奔向靠近的一户人家,敲门叫道:“里面有人呢?”
没有丝毫应声。
君梦如急道:“不用顾忌得大多,推门进去看看吧!”
不待话落,伸手向房门推去,但听呀的一声轻响,房门已经打开来。
一阵刺鼻的血腥随之飘传而来,使岳凤珊与君梦如都差点惊叫了起来。
定神看时,只见房中躺下了两人,两人是一男一女,都是四十上下的年纪,显然是一对夫妻,在两人身边,尚有一个十多岁的女孩,似是两人的女儿,但却俱已被击杀致死,倒卧在血泊之中。
由血迹看来,显然死去不久,不过是在二女到此之前不久才发生的事。
岳凤姗咬牙道:“好狠的手段,这是什么人干的呢?”
君梦如皱眉不语,陷于沉思之中。
岳凤姗柳眉倒竖,杏目圆睁,道:“快,自们再查看一下别处的人家。”
君梦如摇摇头道:“不必再看了,这小村中不会再有一个活人,何必再多看这些惨相?倒是快些回去看云中鹤要紧。”
岳凤姗急道:“对,也许在这里行凶的人还潜伏未走。”
两人急忙退了出来,又向无忧老人的居处跑去。
幸而一切安好,云中鹤仍然躺在无忧老人的床榻之上.追魂铃马也仍然站在院落之中。
岳凤姗长叹一声道:“全村之人被杀,无忧老人却失踪了,他究竟现在怎样了呢?”
君梦如眸光转动,忖思着道:“只有两个可能,第一,是在此村被屠之前,先行因事离去,脱过了这一劫,第二,是被那屠村之人掳去了。”
岳凤姗咬牙道:“他们为什么掳他,把他掳去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