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狼接苦笑,道:“也许我认为我原来的主人实在该死,为他报仇并没有多大意义,若是因此能平定的天下再动乱,更说不过去。”
香菱道:“尤其是现在,赵光义若是也死了,唯一有资格继承的便只得一个秦康惠王,这个人…”她突然一笑。“又来了,这个人我们认识不多,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怎能够乱下判断?”
李狼知道她为甚么有这种感慨,她侍候陈搏多年,尚且看不透陈搏是怎样的一个人,何况一个根本不认识的秦康惠王?
香菱叹息着接道:“我也不该说这许多来影响你的决定。”
李狼道:“现在我只担心一个人。”
“花虎?”香菱黛眉轻蹙。
“他一心要做官光宗耀祖,以他的出身做官的机会只怕真的只此一趟,难怪他怎也不肯就此罢休。”
“你担心我师父会对他不利?”香菱摇头。“不会的,一来师父没有杀他的必要,二来师父一直都想巩固自己的势力。”
李狼沉吟道:“花虎对他应该就是有利无害,赵光义现在也应该是用人之际…”
下面的话还未接上,花虎已然带着他的人从后面追上来,一面大呼:“小李”
李狼没有回头,只是问:“会不会令师经过一番考虑,最后还是拒绝了他的要求?”
“应该说不会的了。”香菱已经回头,也清楚看见花虎一脸的笑容。
李狼叹了一口气,停下脚步,花虎快步追前来,大笑道:“那个老头儿算爽快,我开的条件他全都答应了。”
“这是甚么?”香菱目光落在花虎手中的一支碧玉簪上。
花虎反问:“你不知道这是甚么?”
香菱目光转落在花虎面上。“这是…”
花虎道:“你师父束髻用的,也是给我的信物,保证他答应我的条件一定会履行。”
香菱又问:“你要他答应甚么?”
“还不是太子答应过我的,我这个人一向都不太贪心,又没有替他干过甚么,怎能够要他甚么好处?”
香菱道:“你倒也老实。”
花虎大笑道:“你那个师父也是,他并没有否认小李的所以找我,完全是为了配合他的计划,既然是他出的主意,他当然要负责任,幸而他没有推却。”
香菱道:“可是你仍然要他留下信物才肯罢休。”
“小心一些总是好的,他跟我不像我跟小李的关系,要是小李,只要他一句话便成。”花虎一拍李狼的肩膀。“当然我根本就不会跟你谈条件。”
李狼苦笑道:“我若是可以跟你谈条件,第一个条件便是要你放弃做官。”
花虎大笑道:“幸好你并不是陈搏,之前我也没有答应过你任何条件。”
李狼道:“若不是有官可做,你也根本就不会插手这件事。”
花虎又大笑三声。“当然了,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你个人的事,既然是替人做事,又怎能不计较酬劳啊。”
李狼道:“事情现在…”
“现在是怎样我难道还不清楚,陈搏现在深得赵光义重用,有这位国师担保,我还有甚么担心的。”
“官场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