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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史双河dao:“这就要问他了。”
常护hua竟全都听在耳里,倏地回tou,dao:“那些hua并没有什么不妥。”
史双河dao:“我原就看不chu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方才看见你那个样子,还以为自己老yan昏hua,疏忽漏看了。”
常护hua却没有再作声,一个tou亦已转了回去。
史双河只好闭嘴。
郭璞即使存在希望,结果也只有失望。
史双河听说的赫然是事实。
村里很多人都认识郭璞,其中有几个好奇心特别重,一直在留意着郭璞的行动。他们肯定郭璞每隔十天就驾车到来,在云来客栈门前停下,从车厢搬下一个用黑布盖着的笼子,再搬进客栈。
村口茶店的那个婆子还说chu郭璞第一次到来的时候,是由一车辆ma车送来,并曾经向她打听云来客栈的所在。
那些村人无论怎样看,都只像村人。
他们不像是史双河的同党,因为史双河一走近他们的shen旁,他们就恐惧起来。
那zhong恐惧的表情非常真实,似乎不单止小孩子,连大人都已将史双河当妖dao来看待。
他们就像是一般村人,热情而纯朴,对于陌生人,通常都很友善。
行动诡异的陌生人却例外,郭璞正是这zhong陌生人。
所以他们对于郭璞既shen怀戒心,也特别留意。
他们的叙述比史双河更详细,两方面叙述的事情,并没有多大的chu入。
他们无疑是相当合作。
因为他们之中不少人进过城,见过杜笑天、杨迅。知dao杜笑天是什么shen份的人,至少有三个之多。
这已经足够。三个人,三张嘴。这个地方只是一个小地方,村人并没有怀疑之chu1。
杜笑天、杨迅shen上穿著官服。
官服所象征的威严,村人都明白。官府的力量,在乡间,尤其显著,更shen受重视。
所以村人都有问必答。杨迅最高兴的就是遇上这zhong人,郭璞似乎讨厌极了。
广丰号的人在郭璞来说更讨厌,那个掌柜一见面,就将他认了chu来。
他们回城找到广丰号之际,已接近黄昏,天却仍光亮,那个掌柜并不难看清楚郭璞的面庞。
郭璞一踏进店子,那个掌柜便从柜台后站起shen,dao:“这位公子就是…”
他一再沉yin,说话还是接不上,显然就认识郭璞,一时间却又想不起郭璞的名字。
杨迅一旁忍不住说dao:“他姓郭。”
那个掌柜应声顿足dao:“对。就是郭公子。”
他霍地睁大yan睛,瞪着杨迅dao:“原来是杨总捕tou。”
杨迅dao:“你也认识我?”
掌柜dao:“总捕tou虽然从没有进来,却已不下百次在门外经过。”
门外就是大街,杨迅又何止百次走在大街之上,掌柜不认识他才奇怪。
杨迅当然想得通其中dao理,他摸摸胡子,正想说什么,掌柜的话已接上:“未知总捕tou这次到来有何贵干?”
杨迅dao:“查案。”
掌柜一怔,dao:“我们这里没有事发生。”
杨迅dao:“这件案也不是发生在你们shen上。”
掌柜dao:“那发生在谁shen上?”
杨迅dao:“这位郭公子。”
掌柜奇怪地瞪着郭璞。
杨迅接问dao:“你是如何认识这位郭公子?”
掌柜dao:“他是我们的顾客。”
杨迅dao:“是不是熟客。”
掌柜想了想,dao:“要是我没有记错他只是来过一次。”
杨迅dao:“什么时候的事情?”
掌柜dao:“大约是两三个月之前。”
杨迅dao:“到底两个月之前,还是三个月之前?”
掌柜dao:“这就记不清楚了,广丰号并不是zuo一个人的生意。”
杨迅dao:“你对他的印象,是不是相当shen?”
掌柜dao:“对于与我们有过大jiao易的客人,我们通常都尽可能记下他的容貌,以便第二次到来的时候招呼,务求给客人一个良好的印象,这是zuo生意的一个秘诀。”
杨迅dao:“那一次他与你们jiao易的数目是多少?”
掌柜思索dao:“三千两银子。”
杨迅点tou笑dao:“很好。”
掌柜奇怪dao:“什么很好?”
杨迅dao:“这证明这件事并非完全chu于虚构。”
杜笑天一旁接口dao:“如果想进一步证明,却非要弄清楚确实的日期不可。”
掌柜dao:“杜捕tou?”
杜笑天dao:“你有没有认错人?”
掌柜dao:“惊动到两位捕tou,这件事相信非常严重。”
杜笑天dao:“所以你们最好能够尽量帮忙。”
掌柜dao:“这个不用说,我们也晓得应该怎样。”
杜笑天dao:“尚未请教…”
掌柜dao:“姓汤,这里的掌柜。”
杜笑天dao:“汤掌柜,关于日期那方面…”
掌柜抢着应dao:“其实也简单,翻阅这两三个月的账薄,就可以查chu来。”
他一顿又dao:“当然最好就有那张银票来照对。”
银票早已jiao还史双河。
史双河并没有跟他们进城,不过票号与银票开chu的日期,他们都曾经过目,都稳记心中。
银票开chu的日期是十二月十五,票号是丰字二百肆拾玖。
汤掌柜翻查十二月十五日的账薄,再对照丰字二百肆拾玖那张银票的存gen。
一切与史双河所说的符合。完全事实,并非虚构。
郭璞的确在十二月十五日的那天到广丰号,兑了那张三千两银子的银票!
账薄存gen在柜台上摊开,杜笑天、杨迅yan底分明,常护hua同样清楚。
郭璞也没有例外,他面se惨白,目光已凝结,呆望着柜台之上的账薄与存gen。
杜笑天、杨迅的目光却开始移动,移向郭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