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璞仍然没有作声。

杨迅看样仍然不明白，却没有再问下去，转过话题：“依你说妖鬼怪不存在，那这些事又怎会发生？”

杜笑天：“我却没有肯定是他们，也并不认为他们是两个是蛾。”

常护试探若问：“你是否有话要对我说？”

杨迅：“我仍然不明白。”

常护又：“即使真的是冤枉，在目前，也只好暂时委屈，待查清楚的确与你无关，官府方面一定会将你释放。”

杨迅挥挥手，：“将他抓起来，先收押牢中。”

常护：“说。”

天禄睡意全消，常护三人更是全无睡意，世间是不是真的有妖鬼怪？

杜笑天：“是。”他一声轻咳，接下去：“卑职认为这件事本来没有什么奇怪，之所以变成如此诡异，如此曲折，完全是由于崔北海的心理作用

杜笑天一笑。

杨迅：“卑职早已经有了。”

杨迅：“故玄虚？拿自己的生命？”

郭璞惨笑不语。

郭璞没有回避常护的光，从他的表情看来，并不像说谎。

天禄：“不相信？”

常护还有话说：“是这样或是那样，事情始终有一个明白！”

更更更漏月明中，夜已。

天禄转顾杜笑天，：“杜捕意下又如何？”

杜笑天：“我意思是说，崔北海在写那份记录之时，未必每一次都在正常情况之下。”

杨迅截：“崔北海！”

常护凝望着他。

忽一阵夜风透窗纱，四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冷颤。

天禄：“杨捕是否相信妖鬼怪的存在？”

杨迅：“他们？谁？”

郭璞仿佛完全没有觉。

常护无言。

郭璞叹了一气。

除了他，还有常护、杜笑天、杨迅，他们仍然在谈论血蛾这件事。

郭璞惨笑答：“我希望自己能够知。”

常护颔首。

杜笑天：“大有分别。”

杨迅：“你已经知，他们其实只是一个──你自己！”

杨迅：“这个与相信妖鬼怪的存在有何分别？”

杨迅：“你认罪？”

杜笑天：“我认为是人为。”

杜笑天：“写那份记录之时，我以为有几次他所看见的东西可能本就不存在。”

杜笑天：“那份记录所载的事实，崔北海所见的未必是事实。”

杨迅：“卑职认为元凶就是易竹君、郭璞两人！”

杜笑天：“我们之所以认为崔北海曾经遇上妖鬼怪，完全是因为看过他那份记录，相信那份记录所记载全是事实，被那份记录影响所致。”

杜笑天：“卑职正好相反。”

郭璞终于开，：“我知你是一个正义的剑客！”

常护不约而同，目光亦转了过去。

郭璞颔首。

杀害崔北海的元凶是不是真的是他们两人？他们的谈论中心也就是这三。

杜笑天摇：“除非崔北海故玄虚，否则那份记录应该是没有问题。”

郭璞：“我无法解释。”

易竹君、郭璞是不是真的是两个蛾？

杜笑天应声上前，：“什么事？”

杨迅：“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杨迅：“我方才不就是说真正的凶手就是他们两个人？”

这件事也实在太诡异，恐怖。

郭璞也正在望着他，神异常复杂。

杜笑天：“或者，就是郭璞、易竹君。”

郭璞摇：“我没有犯罪，这是一个预布的谋，他们谋陷害我！”

杨迅：“你最好说清楚一儿。”

杜笑天：“所以我相信那份记录没有问题。”

杨迅：“然则你怀疑那份记录是假的了？”

常护轻叹一声，缓缓：“到这个地步，我实在难以相信你说的话。”

杨迅冷笑着又：“这件事你又如何解释？”

他一直就抓住郭璞的肩膀，现在却并不是在衙门之内。

郭璞：“只有一句话。”

一行人离开广丰号，回到衙门之际，黄昏已逝去，夜已降临。

杜笑天：“世间虽然不少关于妖鬼怪的传说，但是又有谁真正见过妖鬼怪？”

天禄轻搏胡，倏地：“对于这件事，我们应该有一个结论了。”

杜笑天：“完全不相信。”

郭璞徐徐接：“我并无他求，只望你主持公。”

杨迅：“什么人？”

平日这个时候太守天禄已经休息，今夜却例外，三更已将尽，人仍在偏厅。

天禄亦：“是了，你就将自己的见解详细说来，给大家参考一下。”

郭璞：“我并没有杀害崔北海。”

杨迅连随一声呼喝：“来人！”没有人来。他话刚，才想起旁只有杜笑天一个手下。

天禄：“原因？”

杨迅这下亦想起自己仍然在广丰号，叹了一气，：“这个案件真是把我胡涂了。”

常护接：“不单是我，任何人只怕也一样，一件事，两件事都可以说巧合，事事巧合这就说不过去了。”

郭璞无话可说。

天禄：“杨捕怎样看法？”

郭璞没有作声。

杨迅：“依你说，他们两人如果是凶手，怎样杀死崔北海。”

杨迅一声冷笑：“你看到的了。”

常护淡应：“这件案也实在令人痛。”他的目光仍留在郭璞的面上。

杨迅：“分别在什么地方？”

杨迅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