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蹑空飞行之术,一个身子轻掠着树梢,两三个起落,业已赶近她的身后。
林惠珠回头见那被他轻踏过的树枝,竟然纹风未动,仅只枝头枝叶,略作颤抖,芳心里好生佩服,笑道:
“你这轻身功夫的确已经算得上独步武林了,那么你的师父,定然是当今第一高手了?”
秦玉放缓了脚步,与她并肩登山,一面答道:
“他老人家长在内力,倒很少看见他显露过轻功。”
林惠珠诧道:
“可是你的轻功造诣,难道不是他传授给你的么?”
秦玉笑道:
“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林惠珠被他这几句哑谜,弄了个莫明其糊涂,睁大了两只眼睛,怔怔望着他,连面前一根横木也没有看见,差一点绊了一跤,秦玉连忙一伸手臂,握住了她的粉臂。
但觉得触手之处,柔若无骨,臂儿浑圆,恰堪一握,秦玉心中一荡,又怕她以为自己存心轻薄,忙不迭又缩回手来。
林惠珠秋波半瞬,嫣然一笑,说:
“谢谢你啦,现在我才相信你说的,曾经一掌震退六指禅师的事,哦!对啦,庆元寺那座山门也是你弄塌的吗?今天我去的时候,好多和尚正在修理重建呢!”
秦玉道:
“等一会咱们再给它弄倒,叫那些和尚白费一场功夫。”
两人谈谈笑笑,一路来得十分迅捷,才不过个把时辰,已然转过一座山腰,庆元寺宏大的院房已经在望了。
林惠珠突的止步,整了整面上黑纱对秦玉道:
“你要不要也把脸蒙起来,咱们别让他们认出是谁,一定更有意思。”
秦玉无可无不可,说:
“可是我没有纱巾,怎么办?”
林惠珠从怀里掏出一条黑色纱巾来,向他脸前一晃,说道:
“瞧,我早给你准备了,你背转身,我替体系上。”
秦玉依言背过身去,只觉林惠珠那双细嫩的手掌,指过面额,从后面伸过前面,把那块黑纱替他蒙在鼻梁以下,纱巾上余温尚在,一阵阵脂粉香,使秦玉心中不禁顿起绮念,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笑道:
“林姑娘,你这纱巾上好香!”
林惠珠在身后“噗”的一笑,系好了黑纱,轻轻在他后肩上打了一记,娇声道:
“走吧!傻瓜!”
接着一声荡人心弦的轻笑,林惠珠已经从他身侧一闪而过,伏腰向庆元寺疾驰而去。
秦玉收敛心神,吸气提劲,迈步就赶,转眼之间,二人已到了庆元寺前数十丈距离以内。
林惠珠停步向秦玉一招手,低声说道:
“今天寺后和左右院墙附近,已全有和尚们按桩,要撞只有从正门撞,你跟在我后面,看我的手式行事。”
秦玉点头应了,林惠珠立时一伏腰,快如脱弦之箭,燕子三抄水,闪电般射向庆元寺山门,一近山门檐下,立刻娇躯一转,背贴着院墙,一动也不动。秦玉暗暗点头,忖道:这女孩子年纪轻轻,江湖经验却甚是老到。
他正在赞赏,林惠珠已经扬手向他招了招,示意要他也跟着过去。秦玉有心要露两手给她看看,并不凌空伏腰,左脚向前跨出一步.前弓后箭,俯身离地只有尺许,然后猛的脚尖用力一弹,双腿后伸,一个身子,平帖着地面,疾飞而前,宛若一只巨大的蜥蜴,直射出两丈多远,将近山门,这才两手一触地面,身形凌空翻转,恰巧落在林惠珠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