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徒劳枉顾

黑niu把个大脑袋直点，叫dao：

“对对对，就是这个什么ma，什么gui的。”

方大tou更是大奇，又问：

“你找他有什么事？难dao你这次向东去，就是专门为了找这个九尾gui的么？”

黑niu又连连点tou，拉着方大tou在石上坐下，说：

“再对没有了，你和咱是朋友，快告诉咱，他在什么地方？

只要找到他，咱师父说了，重重有赏呢！”

方大tou不解这黑汉来历，心念一转，便dao：

“你要找他，那太容易了，前不久我还碰见过他咧，但是，你得先把你师父姓名，和有什么事情找他？都告诉我，我再带你找他去，如何？”

黑niu面有难se，说：

“告诉你原不要jin，可是咱师父对咱说，现在江湖上坏人太多，叫咱…。”

方大tou故意由石上霍地站起来，dao：

“好啦，我既是坏人，你别和我zuo什么朋友，我也懒guan你什么九尾gui十尾gui的，就此拉倒算了。”

黑niu是愣人那禁得这一激，连忙伸手拉住方大tou，笑dao：

“喂，矮子矮子！何必急呢？咱也没有说你是坏人，咱是说，坏人太多，像方才那个老tou儿吧，咱和他无怨无仇，是那瞎子叫咱揍他的，谁知瞎子溜啦，他倒狠狠揍了咱一掌，老tou儿真厉害，打得咱到现在肩tou还有些疼，你说，他两个不就是坏人吗？”

方大toudao：

“你别扯那许多，简简单单，你当我是朋友是好人，就把事情说chu来，我自然帮你的忙，你当我是坏人，那咱们各走各的，岂不好么？”

黑niu笑dao：

“你别气咱，咱自然拿你当朋友，才会问你，实告诉你吧，是咱师父听人说，那个什么gui的家伙，新近得了一个玉zuo的杯子，师父说那杯子太好了，人人都想得到，他老人家正在练功jin要的时候，自已没法chou得chushen来，所以，叫咱连夜赶到冀南去，找着那姓ma的，一链子枪把他毙了，取了杯子，回去jiao给师父。”

方大tou大吃一惊，忙问：

“你师父是谁？这事又是听谁说起的？怎知dao那杯子在姓ma的手中呢？”

黑niu嘿嘿笑着dao：

“咱索xing全对你说了吧，这件事，咱师父是听一个姓鲍的传言chu来，这个姓鲍的原是和九尾ba乌gui一块儿去抢那杯子，后来九尾ba乌gui抢到手啦，不肯给姓鲍的，还将人家打伤了，一个人独吞独吃，姓鲍的才把这件事说chu来，你不知dao，姓鲍的和咱最谈得来，这件事，还是他亲口对咱师父说的哩！”

方大tou又问：

“那么，你师父又是谁呢？”

黑niu把大姆指翘了翘，笑着说：

“你要问咱师父，说chu来吓破了你的胆，你可知dao山西火焰山云台岭的金臂tou陀？他就是咱的师父。”

方大tou果真吓得浑shen一抖，险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皆因金臂tou陀成名在五十年之前，还较天目二老为早，这tou陀介于正邪之间，任xing行事，心狠手辣不在干尸魔君之下，江湖中人但听说“金臂tou陀”四个字，无论黑白两dao，谁不亡魂chu窍，胆为之裂，但金臂tou陀在江湖中并未行走多久，大约三五年后，即便归隐火焰山，数十年来不问外事，武林中人逐渐将他淡忘，不想今天却碰上他这傻弟子，叫方大tou怎得不吃惊呢！

黑niu见他半天没有说话，又笑dao：

“矮子，你别尽顾吓呆了，咱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哩！”

方大tou如梦初觉，定了定神，说dao：

“若论你师父，这zhong事最好别让他知dao，当今武林中，已没有几个人能及得他，还要什么九龙玉杯，但咱们爷儿俩谈得总算投机，我把真象告诉你，但却有一个条件。”

黑niu便问：

“是什么条件？只要咱们合得来，你要咱这黑tou，也尽guan拿去。”

方大tou笑dao：

“那倒不会，我这条件也很容易，那就是，你在没得到九龙玉杯之前，必须听我的话，是咱们的仇人，我叫你揍，你尽guan往死里揍，不是仇人，我没叫你接，不许你胡闹揍人，你能答应吗？”

黑niu哈哈笑dao：

“这太容易啦，以后咱要揍谁，就先看看你，你点tou，咱就动手，你要是摇tou，咱就饶了他，如何？现在你就快些说chu姓ma的在哪儿，带咱去找他要杯子去。”

方大tou不慌不忙说dao：

“你要寻九龙玉杯，不必再找什么九尾guima步chun，因为杯子并不在他手里。”

黑niu吼dao：

“在谁手里？在谁手里？”

方大tou慢吞吞地，一字一句说dao：

“九龙玉杯，就在你今天遇见的那个瞎子手里，你估量着能揍得过他吗？”

黑niu虽是愣人，但在寿yang城外被左宾一竹杖点退了三四步，心里实在对那瞎子有些畏惧，一听九龙玉杯就在瞎子手中，不禁面有难se，讷讷地说：

“不会的，你别骗咱，姓鲍的亲口说，在九尾ba乌gui那里哩！”

方大tou笑着将鲍充和ma步chun结怨经过（事详本书第二集），向他详细说了个明白，黑niu听了，苦着脸dao：

“这么说来，非得回去请咱师父下山来是不行了，那瞎子甚是厉害，小竹杆化比大锤子还结实，咱只怕治不了他。”

方大tou笑dao：

“怕什么？你只要肯听我的，我自有办法治倒瞎子，把杯子抢过来。”

黑niu忙dao：

“好好！咱一定听你的，要是不听，你叫咱王八dan好了！”

方大tou轻声对黑niu说：

那瞎子有一个朋友就住在太原府，瞎子此来原是来投奔他的，那家伙是个老叫化，一肚子坏水，武功又好，我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两个，你跟我一起去，不许luan动手，不许胡讲话，最好你能学哑ba，一句话也别讲，只看我yanse行事，我向谁挤yan，你就揍推，记住了么？”

黑niu点toudao：

“记住了，咱们准定这么办，不过，你最好别叫咱揍瞎子和那白胡子老tou儿，这两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