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铁地道:
“从陇中双魔手中,夺回本门摄魂令旗!”
林惠珠吃了一惊,暗忖:陇中双魔何等辣手,凭自己要想从他们手中夺回摄魂令旗,真是谈何容易。但她此时一心要想归附在褚良骥门下,能与秦玉同门,问愁不能得他爱心?她暗地一横心,躬身施札,道:
“弟子敬领师谕,但此事以弟子一己之力,恐有未逮,还盼能令秦师兄协助。”
褚良骥吃吃而笑,说道:
“改得好快的称谓,老夫今日虽有此意,但令旗未得,你还不能算入得我门,欲秦玉从旁协助虽可,却不能将此事预告,以免坏了老夫门规。”
林惠珠满口应允,兴高采烈,专心照料秦玉,到第二天清晨,秦玉方始完全清醒过来,内腑伤势已愈,只不过身体略显虚弱,已无大碍。
秦玉醒后,第一件事便是叩问柳媚全家惨死之因“干尸魔君”平生杀人如麻,哪还记得有个什么“金剑神梭”湘中大侠柳永声曾经死在手中,想了老半天,仍然记不起来,于是笑道:
“就算有这么一回事,为师敢作敢当,从未担心什么人会来寻仇报复,他如有漏网之鱼在世,尽可让她亲来找我索命。”
秦玉大急,道:
“师父,话不是这么说,那柳媚和她师父待玉儿不薄,弟子曾面允他们,必能将此事打听出个水落石出,使他们冤屈得伸…。”
褚良骥听了这话,登时脸色一沉,道:
“你也未免太过大胆,事由为师而起,你凭什么横担干系,连师父这儿也不预为闻报,你这眼中还有师父在吗?”
秦玉急得想哭,垂首应道:
“弟子也知道师父言出必行,向无反悔,往年之事,谁还能一一记忆清晰,只不过…。”
褚良骥冷冷一笑,说:
“只不过因为柳媚千般风情,万种蜜意迷了你的心窍,才使你胆大包天,居然替她责问起师父的罪恶?是不是?”
秦玉叉手道:
“弟子天胆也不敢。”
褚良骥冷笑道:
“哼,我谅你也不敢,现在起,不许你再提什么柳媚全家的事,他们既然是死在为师手中,总因有该死的原因,难不成师父倒是疯子,我怎么不杀旁人,偏们去杀她的全家?”
秦玉默然垂手而立,泪水噗嗤而下,却不敢反驳一句话。
褚良骥冷冷说:
“好一个多情种子,为了一个臭女人,竟敢责问师父,现在看在初犯,又适在重伤之后,从宽不予责罚,现在你立即去一趟陇中,二人协力夺回本门摄魂令旗,将功抵罪,为师亲自前往天目,寻那空空贼秃说话。”
秦玉听了大惊,连忙双膝跪下,道:
“师父,你老人家要怎样惩罚弟子,弟子死而无怨,只求你老人家别去天目山,这事全由弟子而起,求你老人家开恩。”
褚良骥登时大怒,两目中凶焰暴射,喝道:
“莫非你和天目山的人有什么秘契隐情,才这样处处偏袒着他?”
秦玉泣答道:
“师父,记得弟子入门之际,你老人家不是说过本门有三不杀么?其中第二条,曾受恩泽,不得杀戮。弟子此次受伤,全仗他们出手援救,否则将和这位林姑娘尽皆死在洛阳四义之手,就凭了这一点,师父,你老人家也要高抬贵手,饶过他们。”
褚良骥略作沉思,似乎也有些难决,林惠珠在旁边冷眼看出,恶念顿起,上前一步,也屈膝跪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