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骚动。
凌壮志、宫紫云,也不禁看得面色立变,暗暗心骇,两人却没想到大河教的教规如此残酷森严。
这时,对街暗影中,如飞纵出六个壮汉,抬起地上两个受伤的人,扶着摇摇欲倒的杨智典,惶慌逃走,瞬间消失在暗影中。
凌壮志看得紧蹙秀眉,心中的杀机愈浓,他决心要将这个组织庞大,势力雄厚,高手如云的大河教除去。宫紫云也有同感的慨然说:“像大河教这种不良组织,还是及早除去的好,免得留世害人,祸患地方。”
说罢,两人随即走至青鬃,乌骓身旁,略微检查了一下鞍囊后,看也不看围在店外的人众一眼,径向店内走去。
两人一进店门,围看热闹的人们,立即开始了他们的议论,刹那间,店外一片嗡嗡人声。
这时,四更将尽,天将黎明,东天已升起晓星。
两人走回独院上房,宫紫云未待凌壮志坐稳,立即忧急的悄声问:“弟弟,你怎的公然宣称秘芨就在你的身上?”
凌壮志立即沉声说:“不如此怎能将那些妄想攫取秘芨的人诱来?”
宫紫云依然压低声音,正色说:“如此一来,对方人多势众,都想抢到秘芨,那时你将穷于应付。”
凌壮志胸有成竹的哈哈一笑,说:“正因为他们都想抢得秘芨,才会人人相互监视,各怀异心,虽然人多势众,却是一片散沙,届时俱都保持实力,以图居中渔利。”
说此一顿,也略微压低声音说:“这样作,我们处于主动,让他们跟着我们身后东追西走,疲于奔命,而免却他们四处明察暗访之苦。”
宫紫云凤目一亮,似有所悟的说:“你想这些人中,查出小娟她们的下落?”
凌壮志毫不迟疑的点点头说:“当然,掳去张师母和小娟作人质的帮会门派,必然处心积虑,设圈套,布巧局,暗中引导我们进入他门的陷阱,在极有利的境况下向我们要胁下手,强迫交出秘芨来!”
宫紫云一听,黛盾微竖,轻哼一声,忿忿的说:“哼,那样做他们简直是自己找死!”
凌壮志淡淡一笑,解释说:“到了那时候,我们便到了无法自拔,任人摆布,只有被牵着鼻子走的份了。”
宫紫云听得异常不解,因而一直茫然望着凌壮志。
凌壮志看了微现鱼白色的天空,风趣的一笑,说:“进去假寐一会吧,现在好戏才开始,令你意想不到,防不胜防的事,还在后头呢!”
说着,起身将房门掩好,挽着一脸迷惑神色的宫紫云,并肩走进内室。
两人盘膝床上,开始调息,渐渐朦朦睡去。
一觉醒来,天光已经大亮,四墙根前的花架上,已洒满了柔和朝阳。
凌壮志走至外间,即将房门拉开,两个店伙,提着脸水,端着早餐,早已诚惶诚恐的立在院门外边。
两个店伙一见房门大开,立即满面堆笑,恭恭谨谨的走来,两人一到阶前,同时恭声问:“爷,您早。”
凌壮志立即谦和的领首一笑,也说了声“早”
两个店伙见凌壮志态度和蔼,紧张的心情,似乎平静了不少。
凌壮志、宫紫云,一俟店伙走后,匆匆梳洗略进早点,即向店外走去。
来至店外,昨夜停在街上的骡马货车,早已渡河走了,这时,正有一批批的车马,由渡口方向驰过来。
两人结帐上马,轻催丝缰,即向渡口驰去。
来至渡口,恰好赶上一艘车马方船,是以,两人很顺利的渡过繁河。
渡过繁河,高拔三千的五台山,已横亘在二十里外了。
凌壮志、宫紫云,齐抖丝缰,急催坐马,直向五台山前驰去。
青鬃、乌骓,奔驰如飞,二十里路,仅仅半个时辰,已到了五台山北麓。
仰首一看,山势崎险,白云悠悠,气势不亚于恒山。
快马飞驰,前进中,宫紫云纤手一指,大声说:“我来时就是走的那座山中,里面路径虽然崎岖,但通过山区,却可节省数十里路。”
凌壮志举目一看,只见两座纵岭之间,斜向伸出山口,由于树木茂盛,如不细看,或不知路径的人,不到近前,决不知那是一条通向南麓的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