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想起什么,急声说:“你俩不问,我倒险些忘了。”
穷书生说此一顿,不答反问:“你两人和大师在马鞍山分手时,大师可曾说过要沿着北上大道去追你们?”
凌壮志和宫紫云一听,在马鞍山南峰角下医伤石洞中,师姐弟因而相会的一幕,立即在脑海里闪过,两人同时一颔首,由凌壮志回答说:“是的,大师曾说先去天都峰看‘黛风女侠’张师母,然后即沿着北上官道追晚辈两人。”
穷书生一颔首说:“不错,大师曾去天都山峰,但他去时,‘黛凤女侠’和小娟已经不在了,后来他沿途追赶你们,到达临汝县境,突然遇到少林寺奉命下山的弟子,正在找他回去。”
大师只得先回少林,原来掌门方丈请大师共同参研一种少林绝学,是以大师才没能前去衡山。
宫紫云和凌壮志,将这位慈祥可亲的老和尚,无时不在渴念,只是一直没有时间来打听晋德大师的行踪。
两人这时一听,不由关切的问:“不知大师何时才能下山?”
穷书略一沉思说:“听大师口气,至少尚需半年!”凌壮志和宫紫云,两人充满了渴慕之情的脸上,立时掠上一丝失望神色,因而,两人也沉默下来。
这时,跛足道人、黄飞燕和李婉卿三人,也开始拿起食物细吃起来,只有丐邦二老依然静坐没动,想必是由于得到了“神丐”增订的龙虎杖法,而兴奋的无法下咽。
矮脚翁摇幌着大头,吃着满口的东西,转首看了一眼宫紫云和凌壮志,即对“穷书生”沉声说:“穷酸,既然你硬充铁汉,肚子饿了也不吃饭,你就将正事说给混球小子听吧!”
说此一顿,用力咽下口里的食物,又煞有介事的正色说:“穷酸,当初你听说万丫头痴情憔悴,吐血而死的时候,你曾向我打胸顿足,决心抓住混球小子剥了他的皮,现在混球小子就在你面前,你又变得像个没事的人。”
凌壮志和宫紫云一听,面色同时一变,惊急的望着穷书生和矮脚两人。
跛足道人和柳马两位长老,同时愤声说:“大头,你尽做这些落井下石的事,穷酸已经忘了,你大头何必再提,难怪小一辈的孩子们不喜欢你。”
矮脚翁的脸红都不红,反而仰面哈哈一笑说:“我要不当着穷酸的面表明一下,他们小两口还当我大头说谎呢!”
黄飞燕也有些生气说:“你老人家是长辈,您说的话凌弟弟怎敢不信?”
矮脚翁再度哈哈一笑,说:“乖乖,我大头真的变成‘众矢之的’了。”
一直低头猛吃的邋遢和尚,嘿嘿一笑,说:“这就是‘处事戒多言,言多必失’的教训。”
跛足道人轻哼一声,不屑的瞪了和尚一眼沉声说:“你还不是让肉堵住了嘴。
穷书生一俊几人不再斗嘴,立即黯然一叹说:“当初我听说万丫头呕血而死,又看到‘铁钩婆’,为爱女悲痛大哭,痛不欲生的情形,的确很生气。”
说着,关切的看了一眼垂着流泪的凌壮志,和凤目湿润的宫紫云,继续沉声说:“之后,我听志儿在当时的情形下的确不宜和萍儿见面,而不是有心薄幸,后来又听大头说,志儿听说万丫头为他而死,曾经悲痛的当场呕血,这份真情,岂是薄幸人能假装得出的?”
矮脚翁一听,立即神气的看了一眼凌壮志,似乎在说:“小子,这老人家早为你暗中疏通了,所以穷酸才没剥你的皮。”
而凌壮志和宫紫云,也急忙投给他感激的一瞥。
穷书生继续说:“大头又对我说,萍儿实在自己命苦,因为那夜在‘单掌催碑’赵其南的大厅上,曾听宫丫头对志儿说,就是将来‘一床三好’也是常有的事,怎的竟如此想不开,我听了,也暗赞宫丫头是个胸襟豁达,善顾大局的人!”
如此一说,跛足道人,丐帮二老以及邋遢和尚等人,俱都以惊异赞佩目光向宫紫云望去。
宫紫云见一句无心安慰爱夫的话,竟得到几位前辈的一至赞美,心中又惶恐,又惭愧,因而不自觉的将头垂下去。
凌壮志见穷书生说完了,立即含着泪说:“据说万姑娘是停在一座古墓内”
穷书生微一颔首,沉静的说:“不错,那是建安王女儿‘西英郡主’的香坟,后因西英郡主病愈,又随父母南征,战死在南蛮国内,所以那座古墓一直空闭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