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看来十分美观。
院前石蓬间,已生出了尽许长的青草,靠地面的石屋门窗,俱已加销,愈显得冷清萧条。
蓦然——
凌壮志的双目冷电一闪,面色大变,身形一个跄踉,脱口一声轻啊,白影一闪,身形如电,直射院前。
宫紫云心中一惊,凝目再看,粉面也不禁大变,只见正西一间石屋的房门,竟然大开未关。
而更奇怪的是,室内竟发出惊惶失措的脚步,和碗盘相碰的声音。
于是,一声娇叱,翠袖疾挥,娇射离地而起,紧跟凌壮志身后扑去——
就在凌壮志和宫紫云双双飞身前扑,刚刚越过院前花树的同时,一声惊喜娇呼,径由西屋内响起!“凌哥哥,云姐姐!”娇呼声中,一缕白影,如飞迎出。凌壮志一听这声熟悉娇呼,不由浑身一战,急忙将身形刹住,举目一看,惊喜交集,顿时呆了。
由西屋飞身迎的白影,正是冷清玉洁,娟丽秀美的叶小娟。宫紫云听了那声亲切招呼,芳心也是一震,这时再看了一身白绢素装,面容略显苍白的叶小娟,再也忍不住戚呼一声“娟妹妹!”
戚呼声中,越过凌壮志,飞身向叶小娟扑去。
叶小娟再呼一声“姐姐”立即扑进宫紫云的怀里哭了。
凌壮志望着哭得像一对泪人儿似的姐妹花,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在做梦?
他发现原本纤弱削瘦的叶小娟,显得更纤瘦了,那张寒玉般的娟丽面庞,愈显得憔翠苍白。
因而,也愈发显出她似西子大病初愈的纤纤秀美,和弱不经风的黛玉典型。
小娟在这半日间,似乎已梳洗沐浴,重换新衣,尤其纤腰上那道银丝绒带,在艳丽的阳光下,闪闪生辉。
凌壮志姐妹两人哭得伤心,不知该如何劝慰两人才好。
凌壮志见宫紫云在衡山时说,她和张师母与小娟在某镇第一相遇时姐妹两人几乎拔剑成仇,而一旦将身世揭开,又相互拥抱,哭得难分难解。
心念间,目光突然一亮,他发现西屋内的木桌,摆满了食物,两张木椅俱都偏斜向内,看情形,方才似乎不是小娟一人在食。
心念至此,心中一动,急步向门前走去
冰雪聪明的叶小娟,芳心中一直深深印着凌壮志的俊逸影子,这时虽然扑在姐姐的怀里哭,但她的目光,仍不时看向英挺潇洒的凌壮志。
这时见凌壮志向门前走去,似乎暗吃一惊,不由急抬螓首,焦急的问:
“凌哥哥,你要去哪里?”
说话之间,已情不自觉的离开了宫紫云,急举翠袖,频频擦着香腮上的泪痕,似是有意挡住凌壮志的进路。
凌壮志闻声止步,急忙望着小娟,不解的问:“可是师母在内?”
叶小娟惶急的摇摇头,但却戚声说:“听说妈妈也在我被恶道掳去的第三天失踪了。”
宫紫云已看出小娟有些情急,因而不解的问:“室内是哪一位?”
叶小娟用力摇摇头,焦急的分辩说:“室内没有人,就小妹自己!”
说此一顿,似乎想起什么,急忙说:“哦,凌哥哥和云姐姐请屋内坐!”
说罢,作着肃容之势。
凌壮志这时,无暇去想叶小娟为何称呼他“哥哥”他目光盯视着屋内,当先向门前走去。
宫紫云觉得和小娟虽是同父异母,但总不是一奶生的亲妹妹,对小娟的焦急分辩,自是不便再说什么。
三人进人门内,凌壮志第一眼便发现桌上的食物是“乌鹤”恶道等人所带的食包,根据桌上的残屑,的确是两个人在进食。
凌壮志疑心大起,也学着邋遢和尚的动作,仰首深闻起来。
叶小娟似是十分不解,又似有意走了过来,微红着娇面,嗔声问:“凌哥哥,你这是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