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
“十年!”静坐于旁的李得胜有些吃惊道:“不是个短时间啊!”李居良也奇道:“那是谁教你呢?是有师父吗?”
唐剑宁已有习惯不愿告诉别人这方面关于的事情,因此语气中不免有些烦乱,应道:“我恩师仙去很早,平时都是我独自一人锻练。”
这次李居良沉思了,他虽不识武艺,但对武艺一门却深有所闻,他看得出唐剑宁屠熊的那手功夫是天下罕见的一种,但他不明白何以剑宁在自己家中七年,竟会无人知道他会武。
“我能知道尊师名号吗?”李居良脸上又有那种极其希冀的表情。
“吾师仙去已有很久了,武林中人称为雁荡大侠即是!”唐剑宁如此说著,却看到李居良微微有些失望。
一阵晚风吹来,平日如此时正是剑宁暗中练武的时候,但今日他的遭遇真有些特别,好像他突然变成了李家中的重要一员。
李居良仍不死心,又道:“我能看你今日杀熊所用的兵器吗?”
唐剑宁犹豫一下,终于将怀中“白虹”拿了出来,突然他发觉李居良伸出来接的手竟微微在颤抖,那是情绪极端激动的表示。
“是了!是了!”李居良轻轻将短剑拔出,立刻一道银白光亮像长虹般升起,映得四周分外明晰。
“这就是他用的那柄短剑啊!”李居良有些感叹地自言自语说著,身旁的李得胜更羡慕很睁大了双眼。
唐剑宁解释道:“这是恩师昔年佩带之物,只有掌门人才能得传此白虹剑。”
李居良像没有听到剑宁的说话,只一味摇著头哺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这完全一样啊!剑宁,这世上有两柄一式一样的这种剑吗?”李居良在不注意中竟叫出“剑宁”两字。
唐剑宁被这称呼弄得极不自然,很快应道:“这小的不清楚。”
李居良用颤抖的手将“白虹”还给了剑宁,像是受了极大刺激般精神竟萎顿不堪,他轻轻挥了挥手,道:“你回去吧!护院的事你考虑考虑,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唐剑宁站起身来恭身一礼后,亭外早有人等著带路,于是他又被送出了厅门。
“真是奇怪!”剑宁趁著月色如霜,漫步向他那间小木屋行去。
“为什么主人如此注意我的身份和这柄白虹剑?”他想不出理由,也有些不愿去想它,因为他了解去想也是徒劳益的。
夜晚有股迷人的气氛,唐剑宁深深地享受了这点,他轻松地跨著大步,仰天对空呼吸著,最后他忍不住又唱起那温柔动听的催眠曲。
“睡吧!睡吧!我可爱的小宝宝。
闭上你美一丽明亮的眼睛。
当夜幕低垂,当晚风吹拂…
张开那可爱的一双小翅膀。
追随著父亲,飘向那海角天涯。
…”
他一遍一遍哼著,心中却在祈祷:“母亲安息吧!你的儿子已经成人了。”
渐升的明月将他的影拖得长长的,在那清新的空气中,他感觉自己满身都是活力,满身都是朝气,那种奋然欲飞的心情又在胸中翻腾。
天上的繁星,地上的灯火,都在他眼中闪烁不息,他温柔的歌声低沉地远远传去,渐渐他接近了他的小木屋…
但他突然惊觉到,自己屋内竟有灯光传出,而且有个极悦耳的声音在唱著,唱著那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歌,只是那稍有不同:
“睡吧!睡吧!我可爱的小敏珊。
闭上你美丽可爱的小眼睛。
…
…”
唐剑宁几乎呆了一下,他猜不出有谁这么晚还会进他的屋子,这事在白日也很少发生的。
从唱歌的声音他知道房中是个女子,这点更令他惊奇:“我是剑宁,屋中是何人?”剑宁已来至门边,只因他知道屋内是位女子,所以他反而不好意思冒然进去。
“进来吧!”屋内那女子喊道,声音真是好听得紧。
剑宁受著股神奇的吸引力,不自由主地踱了进去,眼前呈现的使他吃惊,也使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