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呢?”
林氏眼睛碰上了他骇人的光芒,不禁呆了一呆,神情安静了下来,她微微一笑,又显露出她极端柔媚的本性,安详道:“你师父可是一位额头很宽广,像貌很…很威武,眼睛大而有些使人恐惧,就像…就像你的一般。”
唐剑宁眨了眨他的眼睛,嘴角也扯出了一丝笑容,他从没有想到自己眼睛会有骇人的功用,但他已明白林氏所想知道的是谁了。
“我没骗夫人,我师父确是雁荡大侠,而且师父也确是去世有十八年了。”剑宁如此说道。
林氏咬著嘴唇似乎在决定什么,在她如水的眸子中看得点点怨恨的光来,但更多的是爱意。
“我知必是他不要你告诉我他回来了,唉!这也不能怪他,我的确太令他伤心了。剑宁,我有个女儿,可能比你尚要年长一点,如果你不在意,我就将你看成子侄辈吧…”
唐剑宁恭声道:“小的高攀了!”
林氏苦笑在屋内踱步,她看完了这简陋的屋子内的一切,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问道:“请说实话,唐敏到底与你有何关系?”
唐剑宁对唐敏尊敬异常,平时决不敢直呼其名,闻言容色一整,答道:“那是小的师兄!”
“师兄?”林氏又带著那不相信的语气道:“唐敏会是你师兄!啊,我该早想到这点。那么他为何不来此看你呢?”
唐剑宁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段回忆“小珊”他在心中轻轻念著,心中又浮起唐震天那哀伤的神情。
“小敏”唐剑宁念了好几遍,日光中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师兄已经不能再来看我,他…”唐剑宁说到这里发觉林氏脸色突然大变,她紧紧抓著床沿,颤著声音道:“你是说他…他已经…”
唐剑宁接著她道:“已死了!”
林氏容色惨白,猛然将自己掷在椅中掩面哭泣起来。
唐剑宁毫无经验,不知要如何安慰才好。他绞了绞手,道:“夫人小名可是‘小珊’?”
林氏掩面点著头,用抽颤的声音问道:“告诉我他如何死的?”
唐剑宁握了握拳头,道:“我不知他如何死的,但我晓得他死前尚念念不忘夫人。”他撒了一半谎,但也有一半是实话。
林氏抬起她一双泪眼,她发觉身前这少年有一种高不可仰的气度和顶天立地的威风,就像那死去的唐震天一样。
“唐敏死去的消息你曾告诉任何人吗?”林氏再度站立起来问道。
剑宁摇摇头。
林氏却点点头,她恢复了她的平静,只是颊上还挂著两滴晶莹泪珠。她道:“那么希望你永远别再告诉别人吧!我得走了,以后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向我提出吧!”
唐剑宁对这句话没有一点表情,他目注著林氏显得有些瘦弱的婀娜身躯缓缓踱出房去,自己却跌入一种莫名其妙的烦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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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浓浓的雾笼罩在这傍山的市镇。雾中,那银亮的光华正闪闪地射耀著,但突然隐去了。
“宁哥!宁哥!”一连串童音夹著奔跑的声音从雾里传来。
剑宁将短剑收妥,迎著雾里奔来的两小,道:“什么事?我在这儿呢!”
果然不一刻蕴华蕴钟奔到了剑宁跟前,雾气在他俩发上睫上凝结著细细的小水滴…
“嘿!他们都说你会武功呢?是吗?”蕴钟睁大著眼睛椎气地问道。
唐剑宁伸手左右各拉一个,笑道:“别听他们瞎说,宁哥只会几个架式呢!”
蕴华有些不信,追问道:“那么昨天你杀那熊用的是什么功夫?”
剑宁真不知要如何回答这两位小孩才好,他总觉得自己会对蕴华蕴钟生出特别感情,但他,却不愿在有远去的意图下被加上牵挂。
“宁哥,你传我们武功吧?我们也想学呢!”两小要求著。
唐剑宁摇摇头,他不想拒绝他们的要求,但却更不愿答应。他很不自然道:“我实在没有什么能教你们啊!”蕴华翘起嘴唇,撒娇道:“不行,不行,你非得教我们不可!”
蕴钟也道:“爸爸以前不许我们学武,现在好不易才准许我们向你学呢!”
唐剑宁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提醒蕴华道:“你昨日不是告诉我你姐姐会武吗?为何你们不向她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