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来了再作定夺。”
单晓天哼了一声,急忙俯下身来,在江寒青身上略一检查,沉吟道:“他身上有七八处剑伤,伤势并不太重,只有右肩伤得较深,大概是失血过多,不知内伤如何?”
江寒青暗道:“这位单堂主果然厉害,一眼就看出自己伤势并不太重,自己既然装作,就得装得重一些才好。”
单晓天话声一落,立即吩咐道:“你们快把他抬进去,手脚放轻些!”
两名汉子答应一声,俯下身来,小心翼翼地抬起江寒青身子,往里行去。
单晓天从地上拾起夔龙剑,他已知江寒青是竹剑先生门下,剑术造诣极深,此时看他一身血污,伤势不轻,不禁皱起眉头,自言自语地说:“以江大公子一身所学,还会身负重伤,这是什么人下手的呢?”
两名汉子把江寒青抬入厢房,放到一张榻上。
单晓天吩咐道:“曹四,你去告诉宫副堂主,江大公子伤势极重,快请天风道长来瞧瞧。”
一名汉子躬身领命而出。
江寒青听得暗暗一怔,忖道:“原来天风道长也起来了。”
天风道人匆匆赶来,问道:“他究是江大公子?还是江二公子?”
单晓天道:“他是江二公子江寒青,但却假扮了江大公子而来。”
天风道人口中“哦”了一声,目光一掠江寒青“容贫道先诊诊他脉象再说。”
说完,缓步走近榻前。
一名使女赶紧搬了一张椅子,放到榻前。
天风道人切了江寒青两手腕脉,倏地睁开眼来,双眉拢,说道:“奇怪!”
江寒青怕他已经从脉象上发觉自己并未受伤,心头更是焦急,嘴唇不动,却在同时暗以内功传出一缕极细的声音,在天风道人耳边说道:“在下发现咱们之中,已有对方潜伏的人,因此故作伤重昏迷,以便暗中侦查,道长请勿说破。”
天风道人已听出施展“传音入密”的正是江寒青。口中“啊”了两声,一手捋须,只是沉吟不语。
原来他心中正在暗暗泛疑,是以捋须沉吟之际,也以“传音入密”问道:“二公子发现了什么?”
江寒青说道:“道长设法一人留此,在下自当详细转告。”
天风道人道:“那就是江二公子发现敌踪,在追敌之时,被对方高手围攻,激战甚烈,也计战况对他不利,因而身负几处剑伤,但在他突围而出,赶到此地,已是精疲力竭妄运真气,以致运气入岔,也未可知。”
江寒青听的暗暗好笑,心想:“他这番解释,虽是有意替自己遮掩,但却言之成理,和自己实际情况,倒也有几分相似。
单晓天吃惊道:“不知道长对运气入岔,可能治疗么?”
天风道人道:“贫道也只是推测之词,江二公子人未醒转,也难以遽下定论,贫道之意,可否把他另移一间静室,不能有人惊扰,容贫道仔细检查一番,也以找出他经脉闭塞的原因来。”
单晓天点点头道:“道长说的极是,兄弟和宫副堂主到外面室中恭候就是。”
天风道人道:“那就不用了,贫道觉得此刻时间已经不早,等贫道查出江二公子病因,就得着手替他治疗,两位还是先去休息一回的好。”
话声甫落,只听廊外有人说道:“属下张得禄,有紧急之事,特来禀报堂主、副堂主。”
单晓天回头朝宫君武道:“副堂主出去看看,张得禄有什么事?”
宫君武转身匆匆走出,过了一回,才一脸凝重回了进来,说道:“郭延寿有了意外。”
单晓天身躯一震,独目之中,精光暴射,急急问道:“郭延寿有了什么意外?”
宫君武道:“据张得禄报告。方才听到郭延寿书房中,似有砰然巨响,他闻声赶去,叫门不应,随手一推,房门只是虚掩着,等他推门而入,发现郭延寿已经躺卧在楼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