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三人,往房中走去。
李维能一脚跨进房间,就看到靠壁一张锦榻上,躺卧着一个面容枯瘦的老人,不是自己老父,还有谁来?”时但觉心头激动,目含泪光,口中叫了声“爹!”不由自主的往榻前奔了过去。
摹听有人冷喝一声:“快快站住!”
一般暗劲,直向李维能身前涌来!
李维能大吃一惊,急急闪动身形,避让开去,回头望去,只见发话的是一个满腮苍髯,身材高大的黑袍老人!
敢情这一记掌风,也正是他劈出来的,心头方自一怔!
天风道人已经面含微笑,说道:“李公子确是不可过去,令尊人虽醒转,但卧榻上沾了不少毒血,沾到衣袍上,还不得事,若是沾上肌肤,事情就麻烦了。”
李维能道:“道长,家父已经醒过来了么?”
天风道人颔首道:“不错,这位朱道兄,乃是用毒圣手,三日来,经他施展“金针泄毒”之法,令尊身上奇毒,大概已去十之七八,此时人虽醒转,但刚服下雪芝丹,还需盏茶工夫,体力才能复原,暂时还不适宜说话。”
李维能赶忙拜了下去道:“朱老前辈挽救家父子垂危之中,大思不言报,请受晚辈一拜。”
这时躺在榻上的老人李光智已经缓缓睁开眼来。
天风道人道:“老庄主醒过来了。”
李维能走近榻前,低声道:“爹,你老人家好些了么?”
李光智几乎瘦成了一把骨头,两眼深陷,望着李维能,点点头,虚弱的道:“孩子,你来了。为父这是二世为人了,没想到为父纵横半生,却栽在五凤门几个竖子手里。”
李维能:“你老人家知道了么?”
李光智道:“为父听天风道兄说过,贼子居然偷天换日,把为父从白云观了出来,等天风道兄发觉其中有诈,追上青旗令主,几乎还吃了大亏…”
江寒青心中暗道:“这段经过,若非从仙人掌口中说出自己倒是没听人说过。”
只听李光智续道:“此次郭延寿把为父送来,大概是贼党认为为父死期不远,以此取信于单堂主,作为晋身之阶,没想到他竟是卧底来的,昨晚已被单堂主破获了。”
说到这里;目注李维能,问道:“那假冒为父的贼子,你如何处置了?”
李维能听为父的口气,似乎还不知道沈姨娘是五凤门奸细,心中暗暗吁了口气,忖道:“爹伤毒初愈,家中发生变故之事,暂时还是不提的好。”
当下就把管天发假扮瞿天启,揭穿贼党阴谋之事,大概说了一遍,其中只是把沈姨娘卧底的一节,略过不提。
李光智听得不住点头,目光一抬,问道:“这二位就是江二公子和管总管么?”
江寒青跨上一步,拱手道:“晚辈江寒青,这是寒舍总管管天发。”
管天发跟着拱拱手,道:“后学管天发见过李老庄主。”
李光智目光打量着两人,点头道:“英雄出少年,江二贤侄和管总管果然都是少年俊杰,维能,你以后要多多亲近,跟他们学学。”
李维能唯唯应是。
江寒青道:“世伯过奖,晚辈如何敢当,武林四大世家,如今业已联合一致,缔结之盟约,大家都是自己人,世伯千万不可客气。
李光智奇道:“什么四大世家结…”
李维能忙将武林四大世家结盟之事,扼简说了。
李光智听得连连点头,感伤的道:“如此甚好,唉,结盟之事,其实老夫早有此意,咱们四家人家,如能早日联合一致,大江南北,黄河两岸,也不致闹出这么多事来了。”
天风道人因李光智伤毒初愈,不宜多说,这就朝单晓天暗暗使了一个眼色。
单晓天立即笑道:“李老庄主剧毒初清,尚需静养,李公子和江二公子还是到外边谈吧。”
毒叟朱潜吩咐道:“龙珠,去放下门帘。”;黑衣女子正在清洗金针,闻言答应一声,俏生生走到门口的身形一停,冷冷道:“诸位可以出去了。”
江寒青心中暗道:“这父女二人对人好生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