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单堂主口气。好像流香谷主的身份极为隐秘,不知究是何人?连五凤门都对他这般忌惮!”
单院天道:“你被他们囚在什么地方?”
宫君武道:“好像是在一座山腹之内,其中有着不少石室。”
单晓天点头道:“那是排衙石室了。”
宫君武道:“兄弟不知那是什么地方,因为兄弟根本不知道他们今天就会释放,而且在释放之前,他们已在饭菜中做了手脚,方才兄弟醒来之时,才发觉自己已在南屏山顶。”
单晓天道:“他们没和你说什么话么?”
宫君武道:“没有…”
话未说完,忽然“哦”了一声,探手在怀中模出一封信柬,说道:“兄弟醒来之时。发现怀中有一封秘密信函,因上面写有堂主启字模样,兄弟未敢擅拆。”
随着话声,把密柬呈上。
单晓天接过信柬,果见信封上写着:“敬烦转呈单堂主亲启”字样,不觉淡淡一笑,回头朝江寒青道:“这是他们的回话了。”正待撕开封口——
宫君武道:“堂主且慢,贼党诡计多端,莫要在信上做上了手脚?”
单晓天笑道:“他们还有人质在咱们手里,老夫谅他们决不敢在信上耍什么花样。”
伸手撕开封口,抽出一张信笺。
只见上面写道。”
书奉单堂主阁下:
$R%郭护法延寿归来,准悉一切,此一回合,敝坛已自承失败矣。惟胜负乃兵家常识,焉知异日阁下无失算之时?已遵,嘱先释宫副堂主君武去,亟盼,贵堂主善守信诺,立即释放敝坛朱鸟五使以全江湖道义,局胜翘企。五凤门朱雀坛坛主拜启。$R%
单晓天看完书信,独目之中,神光炯炯,大笑道:“好个‘焉知异日无失算之时’。老夫倒要看你们如何使我失算?”
随手把信笺朝江寒青递过来,接着笑道:“江二公子看看他信上口气,着实不小。”
身后一名使女,躬身领命,往外行去。
不多一回,只听门外响起那使女的声音说:“启禀堂主,香兰已把朱鸟五使带到。”
单晓天道:“叫她们进来。”
那使女娇声喝道:“堂主有令,叫你们进去。”
门帘启处,只见香兰身后跟着一个青衣少年走了进来。
那青衣少年正是五凤门朱雀坛的朱鸟五使,只是身上已穿了一件男人长服,双手下垂,敢情香兰怕她倔强,点了她双臂穴道、只见她粉险之上,一片冷漠,看不出是惊是怒。
香兰立即上前一步,躬身道:“小婢叩见堂主。”
单晓天摆摆手,转身对朱鸟五使道。”老夫顾全江湖道义,你可以去了。”
说到这里,朝香兰吩咐道:“你解开她双手穴道,任她自去。”
香兰答应一声,伸手给朱鸟五使解了两臂穴道。
朱鸟五使双目一抬,冷冷道:“单堂主不怕我日后寻仇么?”
单晓天纵声笑道:“老夫既然答应放你,岂会怕你日后寻仇?”
朱鸟五使冷哼一声,冷峻目光,识到了江寒青身上,目露怨毒,切齿道:“江寒青,你记住了,鄢琼这辈子和你没完的。”
说完,转身往外就走!
江寒青俊目放光,朗朗笑道:“江某又岂会惧怕你日后寻仇?”
话声出口,突然想起那晚在圣果寺桃林前,曾听三宫主说过,她本来叫孙小鸾,因为师傅门下,都有一个“飞”字。才改了孙飞鸾。
心中一动,暗自忖道:“这朱鸟五使,叫做鄢飞琼,名字中不是也有一个“飞”字么,莫非她会是三宫主的同门师妹?”想到这里,口中不觉轻“咦”了一声!
单晓天看他沉思半晌,口中忽然轻“咦”出声,他江湖经验何等老到,已然看出江寒青这声轻“咦”必有缘故,不觉转口问道:“江二公子可是发现有什么不对么?”
江寒青脸上微微一热,说道:“在下觉得此女并不是朱鸟五使。”
单晓天一怔道:“那是什么人?”
江寒青道:“也许她的身份高过朱鸟五使甚多。”
香兰轻啊一声道:“小婢想起来了,那天郭延寿把小婢当作鄢坛主手下的人,她叫鄢飞琼,那是一位坛主了。”